西奥多撇撇嘴:“好好好……那至少把猎刀还吧。”
“本来就是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西奥多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们合力把小船拽入海水中,与浪潮推搡几个来回。等到海水没过腰部,父亲就跳上船,在舱上站定,十分自然地向儿子伸出手——
可西奥多没理睬那双手,自己撑住船舷向下发力,船重重摇晃下,他两腿和重心便缩入船舱。
父亲似乎没有在意,自然地收回手,又向他递去桨:“喏,接住。”
可就在这个时候,个冰冷声音带着强大压迫力从头顶传来——
“究竟谁才是黄雀,还没有定论呢。”
中枢计算机升级完成,随着“吱吱”声音,室内无数黑森森发射口转过来对准这群“原始人”。
西奥多(三)
好望角碎石滩边,太阳走到西边,身体变得燥热。这是印度洋与大西洋分界线,顺着好望角直延伸到无限远方,两边海水盐度和温度截然不同,在这里交汇成体。岸边木桩上拴只红影木做船,只能乘坐两个人。但即使是这样船只,在技术倒退至此当下,也是精巧稀罕物。
。
海光拿着武器从门后走出来:
“虽然……不知道你们跟‘缸人’有什仇,但你们计划,怎听都觉得要死好多人。”
“农奴”应声回头,虽然他们和海光隔着巨大技术鸿沟,但自从人类有战争这个概念之后,所有武器都惊人地相似,也惊人地容易辨认——出现在敌人手中,最具杀伤力锋芒正对着自己。面对海光,他们很快意识到自己处境,提高警觉。
“你是谁?”
“怎只有支桨?你呢?”
“有肩周炎。”
“……要去地方不会太远吧?”
“真实和虚幻连接处,光之域是个岛。”
西奥多顺着父亲手指望去,视线尽头个小点若隐若现,蒸腾水汽让它看起来遥
西奥多尝试解开拴船绳子,却发现因为长年累月腐蚀,绳结已经变得朽烂,粘连在起无法分开。
“刀呢?”父亲问。
西奥多将猎刀递上,父亲娴熟地将刀抽出割断绳子,将剩余残绳抛入水中,不会儿它们就被浪卷入海深处。
“怎把绳子扔?这艘船不要?”
“你是御火人,为点燃圣火,为预言之舟归来,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只是个路过回乡旅人,但实在看不下去……你们抛弃知识、文化和科技,还想把别人技术成果毁,怎听着都有点儿……”
可还未等海光这句话说完,他就感觉到喉间传来冰冷金属触感。
“怎听着都有点儿可悲?”个低沉男声接上他话,“你说们抛弃知识文化?所以问问你啊回乡旅人,有句充满知识文化古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用来形容此刻状况是不是还挺恰当?”
海光呼吸滞,没想到这群原始人还有同伙,大约这个男人早发现自己躲藏踪迹,只是暗中观察自己动向,从他挟持自己驾轻就熟程度来看,绝对是个难缠对手。
尽管拥有强出百倍武器,但脖颈间生锈铁器紧紧抵着,只隔着薄薄层皮肤就能触及动脉,海光还是无力地垂下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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