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1289888接过那片狭长细小
忍冬叶，虽然四季常青树种没有因季节变化而枯黄，但叶脉就连最细微分叉点也丝毫不差，
“抱歉S912，可能
们要分别
。时间紧迫，得找到达成‘真实’成就——”
“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两片树叶。”S912冷不丁说道。
“嗯？这是莱布尼茨说，但是现在不是背名人名言时候，劝你也——”
“名人名言可不能全信，喏，你看，这两片就是
模样。”S912起身向他递过手中树叶。
K1289888瞥眼两片树叶。片是长条形锯齿边缘栎树树叶，另外片是鸭掌状枫叶，颜色差别也很大。
“画面边缘像素是有点儿模糊，但那些细节其实看不看也无所谓。”K1289888心不在焉地说道。
S912叹口气：“……在意识数字化之前，们祖辈每天都在与周遭环境抗争，对物质世界感应和反馈至关重要，可以说，对细节感受支撑着人类进化。寒冷空气、高山植被景色，还有脚底触感……在这样海拔上剧烈运动，们祖先还应该能感觉到晕眩和脱水。”
“晕眩和脱水？就是很难受意思，对吧？”
“应该是。非常可惜，为节约算力去容纳更多人类，服务器把所有被判定为‘消极’感受都去掉。所以也不确定这两种感受具体意味着什
。”
“但消极感觉又有什好？”K1289888脸困惑地问，仿佛在等待个显而易见回答。
“这两片树叶完全不同。栎树树叶刚刚落下，是水红色，而这片枫叶都已经枯得卷起来。”
“那是表象，你细看它们纹路。”
K1289888看着S912眼睛，发现他丝毫没有开玩笑样子，便低头去细细端详。那两片叶子有着样叶脉！从叶柄到最细小网状脉络，哪怕是锯齿状边缘也如出辙。
“为什会这样……怎会那巧？”
S912随手从齐腰高灌木丛中摘片绿色忍冬叶，又递过去：“只是过去没注意罢，谁会真正低下头来观察叶子呢？你看这片呢？”
“等你活到这个年龄，就会明白个道理。相比于物质世界里祖先，们生命是残缺。”
“他们为填饱自己肚子奔波，为社会地位残杀，们从来不用担心这些，只要脱离物质存在，就没有紧缺痛苦，没有斗争，没有饥饿，没有束缚……#08世界之所以伟大，不就是因为脱离物质而存在吗？”K1289888说道。
S912摇摇头：“从来没有生过病，就不会体会到身体健康有多好；没有感受过饥饿，也不会知道食物有多好；系统甚至把‘呼吸’感受判定为无意义，们连呼吸都没体会过，能够感受到‘活着’美好吗？”
K1289888脑海里许多意象都与“美好”这个词绑定：夏天微风、园子里花木、姑娘发梢、下雪天里暖炉。但它们丝毫激不起心里波澜，他闭上眼睛，这些词如同队僵硬锡兵，排列整齐，面无表情。
他狠狠甩甩头，把锡兵们赶出意识。眼下有更重要事情，他没有时间思考这种哲学问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