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许诺说,“只听过《红玫瑰》,国语版。”
裴英智粤语很好,却说道:“也听不懂,换个吧。”然后手指点,歌就断掉,变成普通交通广播节目。
到家之后,许诺见裴英智换衣服,就知道他今天晚上是不走,他很沮丧。借口去打水友赛,不想跟裴英智多相处,裴英智没多说什,许诺在房间里玩游戏,他就独自在客厅里看无聊电视节目,两人相安无事。
睡觉前,许诺躺在床上浑身都绷得紧紧,竖着耳朵听裴英智举动。裴英智关灯,在许诺后颈上摸摸,问:“什时候回家?”
“什?”
“不能。”裴英智说。
谢琪说:“又没问你,你着急回答个毛裤啊。问人许诺大神呢,人家直播带谁关你什事儿。”他边儿说边儿坐到许诺身边,特别虔诚问,“能去看看?”
他就差把“脑残粉”三个字写在脸上希望许诺能看见,但是许诺看看裴英智,然后缓缓摇头:“不太方便。”
“那能求个好友位?”谢琪退而求其次。
许诺说:“……好。”
显然谢琪感受不到许诺尴尬,自顾自说:“叫谢琪,……”他看眼裴英智,不太敢当着裴英智面说喜欢许诺这种话,改口说,“看过你比赛。”
许诺轻轻点下头,示意自己听到,然后低头吃饭。
谢琪不知道许诺职业生涯尾声中发生那些事儿,也不知道这里面有裴英智多大戏份,比赛这两个字他能随口说出来,但在许诺听着就是另外回事儿。许诺不喜欢裴英智,连带着不喜欢他周围所有人,裴英智助理都冷冰冰像个机器,何况是他朋友。
他不喜欢,脸上就维持着种十分路人神态,说不上有多客气,但是也未必真不给你面子。只是很漠然,似乎什都与他无关样。
谢琪心里却只想着,大神果然都是高冷。
“该过年。”
许诺低声说:“今年不回去。”
这样顿饭对于谢琪来说还算圆满,至少达成个小小愿望。眼前许诺跟镜头照片里他很不样,真人更加帅气鲜活些,不像媒体和粉丝形容那狂放。至少在这顿饭上,许诺是沉默内敛。
“那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你什时候在线告诉声,去找你。”谢琪说着就掏出手机。许诺有点尴尬于谢琪自来熟,他根本不想认识谢琪这个人,但是又不好回绝,偏头看眼裴英智,裴英智没说什,许诺只好也掏出自己手机。
要到好友位,顺带还要到电话,谢琪心满意足。
离开时,裴英智叫辆车就让谢琪滚蛋,点没有要捎他程意思。他今天晚上是自己开车出来,电台里随机放着各种各样音乐,许诺靠着车窗,手指搭在膝盖上跟着节奏轻轻点。
“听得懂粤语?”裴英智问。
“老裴,你们吃完饭有安排?”谢琪有句没句问。
“没有。”裴英智撇眼许诺,“他要回去打直播。”
“你就这压榨员工啊?”谢琪说,“黑心老板。”
裴英智皱眉:“说你怎废话这多?”
“不说废话不说废话。”谢琪笑道,“那能去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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