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衡启叹道:“也不能怪他,齐大将军捐生后,季大人天天借酒消愁,大雨天还死守着玄武门,衣服未干透就又开始喝,弄得浑身都是病。前几天去看他,他那脸色差得跟白纸似,骇死人。”
游信双眼忽然睁大:“你说什?他……真病?”
归衡启道:“难道这还有假?季老夫人说他是老毛病犯,又跑去喝酒。这几天本来就在换季,半夜三更,受凉,中风寒,又犯风湿,不卧床恐怕都难。”
后面说些什,游信记不清。算算时间,次日碰巧是中秋节,回家以后,换套衣服,带着些月饼,飞速赶到尚书府。
抵达时天色已黑。大学士登门拜访,弄得季老夫妇受宠若惊。客套几句,游信依他们话,到后院找季斐然。
游信似乎也看出端倪,刚想说话,季斐然就微笑道:“这黄圈儿就是个大染缸,白进去,要不淹死在里面,要不黑爬出来。游大人这是稻草人救火,还是想把斐然也跟着染?”游信手松落:“不是已经解释过。”
季斐然干脆挪几步,离他远些:“还有事,不多说,告辞。”
游信也不好留他,任他走,自己走回典籍厅翻看奏折,好容易才集中精神批几本,脑袋里又想些有没。最后实在给弄得心烦,放下奏章,交代清楚下官工作,匆匆赶回府邸。
中秋节将至,这几日朝中人人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季斐然连续请几日病假,似乎病得不轻,不知道人没几个,慰问人也没几个。游信还是脸标准迷人笑容,而且笑次数和时间都比以往长,浑然副不电死人誓不罢嘴脸。
于是朝中流言又出个新版本:上次当着天子面,游子望不给季贤台阶下,愣是把皇上拉到自己这边,下来后,直接水桶断箍,各走各。但是季贤念旧,寻之握手言合,游子望愣是个吞秤砣老鳖,无情拒之于门外。贤遂患重疾,蹶不振。
新酒熟,菊花香。轮端圆冰月,小院新凉。石桌上道鲈鱼脍,盘湖蟹,碟月饼,壶黄酒。季斐然坐定,披挂外套,趿拉短靴,虚左以待。
游信走过去,拱手道:“季大人。”
季斐然怔怔,回头笑道:“游大人请坐。”说罢指指左边空位,张脸确是苍白无血色,精神倒不差。游信理理衣角,颇有礼数地坐下:“
归衡启来给游信说这事儿时候,游信已经听人复述很多次,但还是挤出个“子望式杀手笑容”:“倘若这事是真,子望怕连做梦都笑醒。”转过身,笑容瞬间消失,离开。归衡启没听明白,只低声道:“游大人,说句不中听话,您这真做得太绝。”
游信哭笑不得,只得点点头。
“九王爷喜欢季大人,整个朝廷都知道。可是季大人自从知道他心思后,就对他退避三舍。”归衡启小心翼翼地说,“季大人看去行为不检点,但心肠真挺不错。哎~~哎~~游大人,你是不知道他和齐大将军……”
游信打断他:“齐祚子望有所耳闻,只是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叙。”归衡启错愕道:“连游大人都病?还以为只有季大人呢。”
游信笑得没有丝温度:“季大人身体坏得可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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