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然理理衣服,翘腿坐下。游信随之坐下,端正优雅。季斐然把扇子合,顶住下巴:“游大人最近是阳春三月桃花,应该觉得开心才是。”游信道:“子望愚昧。”
季斐然避他目光,望着窗外:“事业有成,娇妻入门,人生追求不就这些东西。”游信笑道:“你不是说,人活得自在胜于切。”
季斐然道:“你出生时候,你哭着,周围人笑着;你逝去时候,你笑着,周围人哭着。出生时哭是因为孤单,逝去时笑是因为不再孤单,人生若逢知己,浮名自可抛诸脑后。斐然如此想法,自与游大人不同。”
游信道:“你又如何知道与你不同?”
季斐然似落水石头,只看着别处微笑。隔会,又问:“游大人最近心情可好?”游信道:“挺好。”季斐然道:“游大人说话真有意思。今日三,明日四。”游信道:“同样问两遍,不就是想子望给个不样答案。”
后父亲去何处,归大人去何处,游大人去何处。问丫鬟,丫鬟自然是不知道,于是游信成急水滩头鸭子。
晚上,季天策回来,带来个消息,立刻传得整个尚书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皇上赐婚游信,对象是缃公主。
季斐然正窝在院子里吃东西,听到这个消息后,晴天响霹雳,砸他头雹子。大脑麻木片刻,夹些菜,送入口中,食不知味。最后实无胃口,放下碗筷,个人回到房里闷头睡觉。后来隐约听到有人说游大人来,季斐然摆摆手,继续睡。
接下来几日,季斐然仍以旧疾复发为由请假。游信每日造访,逐之。
季天策与季夫人两个起商榷儿子事,季夫人双手合,叹道:“儿子终于有救!”季天策问其故。季夫人感慨万千:“虽然对不起齐大将军,可儿子幸福最重要。游大人是个好人选,有他,咱们斐然就不怕被人欺负!”
季斐然道:“游大人最近吃起竹竿,还有些不大习惯。”游信道:“斐然。”季斐然回过神来看着他。游信往前靠些,微笑道:“婚约取消。”季斐然握紧扇柄,心情是白糖拌苦瓜,语气降几个调:“那真是遗憾,不过与无关。”
游信笑意更浓:“皇上扣四个月俸禄,你说心情如何好得起来。”
季天策嗤笑道:“朝廷里有人敢招惹他。”季夫人骄傲地说:“那倒也是,咱们儿子厉害,没人敢欺负他。”季天策颤声道:“算,他~~他就是这点像你才会招人厌!”
数日之后,季斐然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笼中鸟,网中鱼。
躲十来日,终于在妓院被游信逮到。
是时季斐然正满心欢喜地逗弄个小倌,身后就有人轻唤“斐然”。季斐然打个哆嗦,发现周围人都看着他俩,遂四处乱抛媚眼,把别人都弄得不敢再看,才回过头,摇摇扇子:“游大人精神不错,最近过得可好?”
游信凝神看着他:“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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