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刘二胡颤抖,季斐然嗤笑。刘二胡道:“刘某该……”死字还未说出口,游信便微微笑:“人家是见归大人有官威。”刘二胡大松口气。归衡启丑八怪戴花,飘飘然乎。
游信依次介绍封尧,归衡启,季斐然,待刘二胡跪拜。刘二胡正准备再拜大学士,游信便笑道:“刘村长不必多礼。”季斐然看看游信,咂咂嘴:“游大人呐,不容易呐。”游信并不作答,抿唇微笑,随着刘二胡进客房。
季斐然用扇子指指游信,对归衡启道:“这孩子,真没礼貌。”归衡启贼眉鼠眼瞥季斐然,斗胆子道:“游大人彬彬有礼,蛮不错啊。”封尧插嘴道:“瞧瞧,连掉下树叶怕打破脑壳归大人都有如此
季斐然就这莫名其妙地被弄去刘村,还当别人油瓶。以他自己话说,自己便是那三人上眼皮瘤子。刘村在京畿,说来无甚,去才知道和京都比,叫踩着凳子够月亮。
村外,朽木黄树。村内,废铜烂铁。偏偏还发水,淹得四处腐臭。总结下来俩字:破烂。四字:何其破烂。季斐然站在村口,学着季天策口吻道:“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苍生涂炭。看看这水发得,哎,苍生涂炭。”
随从们都耐不住捂上鼻口。季斐然用扇柄指着他们:“啧啧啧啧,你们呐,娇生惯养多来。”归衡启小声道:“季大人受什刺激?”游信勾着食指,压到唇上轻咳声:“他不想来,但圣旨难违。”封尧走过来,皱皱眉:“这环境真恶劣。”
季斐然摇摇扇柄,扇纸拍得连珠炮似响:“舍得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封尧脸色变,低声道:“小贤,说话当心。”季斐然叹道:“哎,苍生涂炭。”
随从哑然,季斐然还在韶刀,左口个这不对,右口个那不对。游信忍笑走过来,语气跟哄襁褓婴儿似:“村长还等着呢。”季斐然调笑道:“哟,游大人,风吹蒲公英喽。”游信轻轻朝他腰际推把:“斐然,进村。”季斐然连退步,撑着扇子大摇大摆走进刘村。
刘村村长名叫刘二胡,还是个解元,算是个穷酸饿醋。他哥名叫刘大胡,是个杀猪。这会发大水,猪淹死淹死,病死病死,大胡无所事事,在二胡家里糊口度日。
第个跨进村长家大门人是封尧。大胡激动兴奋,如同见头活生生猪,险些磨刀去宰他。封尧也给那彪形大汉给吓得抽筋,武将身手霎时消失,站在原地随他拉扯。
还是二胡为人厚道,立即杀出来阻止,呵斥声,大胡羞答答地退去。二胡瘦瘦高高根杆,身青褂子,抹黑胡子,颇浓书生气。
季斐然等人同进门,出巡皆身着便服,二胡时懵,不知该给哪个行礼。目光从季斐然扫到游信,又从游信扫到归衡启,在归衡启身上停下,挪到封尧身上,最后抖抖袍子,给归衡启跪下:“刘二胡参见游大人。”同时,家中所有婢女童子奶妈等起跪下。
归衡启脸色变,指着游信道:“这位才是游大人。”刘二胡头还埋在地上,脖子僵似抬不起来。封尧不知长短,开口便问:“刘村长,何故你会将归大人认成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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