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然无语,回头却见游信。游信精神颇好,含笑道:“斐然这早就起?”季斐然指着门框道:“劳烦游大人,奈何不他。”游信尚未说话,门就又次打开,那知府立刻跪下行礼:“拜~~拜见游大人!”
游信像是没见着他,只对季斐然道:“不必。瞧他做官也做累,回去直接禀报皇上,摘他乌纱。”那知府心头顿时长草,声音打抖:“游大人,小人冤枉~~”季斐然道:“怎这些个人解释起来都是喊冤枉?”游信道:“冤枉?看你表现。”
那知府连连磕头,游信拉着季斐然手就往外走。刚回过头,季斐然便道:“游大人,您真是菩萨心肠。”游信道:“哪话,回去就贬他。”季斐然道:“你骗他呢?”游信笑道:“鸡慌上房,狗急跳墙。咱们住这时候还是小心着点。”
季斐然顿时哑然,半晌才看他牵着自己手。游信亦垂头瞅眼,又回头看看季斐然,并不松手,继续往前走。季斐然清清嗓子,干咳两声,眼睛个劲往两人手上瞟。游信停下来,又看他片刻,微微笑,不但不松手,还握得更紧些。
刚走两步,发现拉不动人,季斐然正似断线木偶,眼睛直长在手上,还不时抬抬下巴,示意他放开。游信也停下脚步,跟他对峙而立。
心头憋得慌。”封尧道:“喜欢还讽刺。你这是个什心理?”季斐然不答理他。
归衡启道:“说实话,觉得你待他防备太松。”季斐然迟疑道:“从何说起?”归衡启道:“说话看势头,办事看风头。他是皇上心腹,你说那多不该说话,他若想害你,你~~你恐怕会~~”季斐然怔,很快轻笑道:“这命不值钱,害就害罢。”
封尧也剥颗糖,吃两口便吐:“小贤,他要害你,帮着你。”
季斐然不以为然地笑笑。归衡启道:“季大人啊,才知道游大人爹是游迭行。游迭行可是老狐狸,他儿子更不是下饭菜,你这是在玩火哪。”
季斐然打个呵欠,说自己累,便也回房。封尧副心事重重样子,换颗糖,连带糖纸都吃下去。归衡启摇头道:“跟季大人这多年,还真怕他出事。现在在作最坏打算。”封尧回头看着他:“什意思?”
最后季斐然耐不住性子道:“游大
归衡启耸耸肩:“怎看怎觉得季大人动情。”封尧又将糖纸吐出来:“那不可能。小贤喜欢齐祚,满朝大臣都知道。”归衡启道:“希望如此。南无阿弥陀佛。”
次日清晨,外面洪水虽消,却仍有蓄发之势。
季斐然去找知府大人,叫他带人去考察水流状况。知府只知道游信与封尧,对季斐然与归衡启并不解,加之刚从床上爬起,眼都肿成双泡儿,有些不耐烦,只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故只叫人去?”
季斐然道:“大人,你这话倒说得奇。人之天下,独裁者之天下,兴就兴吧,亡且亡矣,百姓何责之有?”知府道:“说不过你。睡回笼觉去,有事待本官起来再说。”
季斐然把扇柄往门缝处撂:“官就是像你这当?不如回家卖红薯。”知府压住火气道:“回去请示你们主子再来找。”语毕门摔,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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