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然摆摆手,忽然就笑不出来。旁边人讲什,也未听进去。只知道端茶喝,眉头渐蹙,觉得自己行为委实古怪。他自己才学都不曾卖弄,竟开始赞赏游信。待他再留心那小二说话时候,却猛地听到断袖二字。
“可惜游大人给个断袖之宠毁喽。”小二边擦桌子,边叹道,“知府大人,还有这位客官,您可知道洗屌尚书季斐然?听说他和游大人,咳咳。”语毕,两个大拇指对着勾,嘴巴撇,耸耸肩,副无奈状。
那知府个劲给小二使颜色,汗水就要落下,小二浑然不知,还继续感叹:“听说他们坐则腿叠腿,立则肩并肩,饮则交杯,食则同器。游大人连十日不上朝,与季斐然朝夕饮宴,连
老皇历念不得,老道道走不得。汲取姒大人失败经验,游信行事要认真多。与封尧出城,在谯楼上探勘阵子,回去探讨。数个时辰后,游信敲定与归衡启、封尧出去,死活不带季斐然。季斐然挣扎许久,最后被游信句“是先行官”给打退回去。
于是游信等人出洛阳城,带领随从和官兵跋山涉水,把水流源头及上下游考察遍,并堆石或伐木作记号,便于治水时作参考。不知不觉,数日过去。
季斐然在洛阳城里待着,可谓日长似岁。后悔未涎皮赖脸与他们路,无可奈何,只得与那马屁精知府闲聊,可惜知府大人和他愣是八字不合,若不是谈他歪派自己,便是家长里短。谈到当地名花,季斐然刚想大赞洛阳牡丹,知府便挥手说,百姓都拿那行子当柴烧。
终于确定和他沟通失败,季斐然只好出门溜达。且说那知府知道季斐然本名后,直拍马不断,竟也跟着出来,还路絮絮叨叨,闹得他头皮发麻。近些日子水势愈发微弱,街上百姓多,也热闹起来。
街头家小茶铺,季斐然走累,坐在那里吃茶。知府刚坐下来,茶铺小二便认出来,连连逢迎。季斐然叹口气,自顾自地喝茶。
不过多时,知府和小二便开始聊天,从洪灾聊到百姓,从百姓聊到朝廷,从朝廷聊到科举,又从科举聊到洛阳十个进士。方知上回出进士最多地方就是洛阳,难怪那猢狲知府骑山羊到处蹿,拽得二八万。
又闻小二谈论有位秦进士,十岁就可以自己作诗。季斐然听,不以为然地笑笑:“有个朋友,七岁便可。”那小二乜斜他眼,道:“你当是曹植,还会七步作诗呢。咱们洛阳刘进士,十二岁熟读《论语》,十四岁熟读《尚书》《中庸》。”
季斐然啜口茶,笑道:“那朋友,七岁精通《春秋》《论语》,八岁精通《易》《诗》,十五岁读书破万卷,经史子集统统不在话下。”
那小二冷冷道:“骗子!哪有这种人?这博学,状元郎都休要与他比。”季斐然道:“状元郎自然比不过他。”就连知府都禁不住看着季斐然。那小二道:“怕是你胡羼。这等奇才皇上会挑不中他?”季斐然玩味笑道:“不是皇上挑不中他,是他殿试迟到。”
知府恍然道:“原来是游大人。”小二大惊:“你说人是游信游大人?”季斐然道:“你也知道?”小二道:“游大人以才学闻名,要不知道他,还是个人。你怎会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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