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信笑得有些腼腆:“斐然开始总是主动搭讪来,其实儿子开始很不喜欢他,想借他之位,往上走。可是,他似乎不懂自保,利用他,他还是……不提也罢。”
当年,那人表情和游信有几分相似,不过少十分内敛,多十分风情:“纳闷得紧。子望开始把当什,还是有个谱。可过些程子,也变得二二糊糊。罢罢,想这多,又有什意思。等他回来,问清楚便是。”
游迭行扔件褂子过去,游信伸手接住。游迭行道:“穿着吧,免得受凉。”游信喜道:“谢谢爹!”于是把衣服穿上,裹得紧紧。游迭行道:“不必谢。”
当年,那人脱下褂子,放在床头:“这衣服穿着暖和,在湖上待着时间长会受凉。请游伯伯替转交给子望。”直伏在床旁,轻轻拈着褂子:“子望,子望……子望……”
游迭行背对着游信,用大拇指揩揩眼角:“好好,不多问,鱼可钓到。”语毕,手上用力,条鱼在空中划个半圈,落在船中。游信笑道:“好大条鱼。”
是说,事不关己,明哲保身?怎今天突然有此举?”游迭行道:“爹老,没当年那般冷血,瞧这孩子英年早逝,心里就是个疙瘩。”
游信迟疑片刻,走到那坟前,拱手道:“但见悠闲名,想阁下生前,定是风流不羁,怡然自如。愿兄台九泉之下,幸福安乐,且保佑早日寻得斐然,感激不尽。”
游迭行道:“儿子哪,若这里躺是你心上人,你会不会哭?”游信道:“不会。”游迭行呆住,未接话。游信平平淡淡道:“若这里躺人是他,头撞死在这,随他去。”
当年,那人跪在游夫人坟前,烧香三柱,唇无血色,满脸病容,却笑得清如水,云淡天高:“游伯母,晚辈亦得风湿,现在心坏。游伯母泉下有知,保佑斐然能去得轻松,走得安心……哎哟,游伯伯莫打人,斐然再不敢说晦气话。”
游迭行苦涩笑,带着儿子离开。
直至夜。轻舟穿湖,两岸孤山葛岭,花红柳绿。舟中父子笑看山河环绕,瓜皮艇绿漆红篷。真是烟水源俄,神仙境界。舟行渐远,风光旖旎。山温水软,湖天线。
那年,同样景,同样夜。逢春,花好,月满,人圆。满目烟云繁景,喧嚣长街。两人坐在长安楼阁,叫上壶好酒,要上碟好菜,谈及官场,聊侃人生。
那人翘着二郎腿,手摇折扇,目似星辉,面如朗月
悠闲坟前,柱檀香。轻烟袅袅,如根颤动心弦。
西湖寒碧,飞絮濛濛。叶孤舟,壶清酒。船头,游迭行垂钓,游信品酒。游迭行听季斐然名儿,自忍不住打趣道:“子望,倒也说说,你和季大人怎认识?”
游信放下酒杯,含笑道:“说来也可笑。儿子当时方认识寺卿公子,他约去勾栏吃花酒。有人对直挤眉弄眼。时有些昏。客人不及他好看,相公不及他风雅。”
当年,那人亦同样坐在这个位置,衣衫披敞,眉目如画。翘腿,侧身,轻摇折扇:“游伯伯,当时见子望,那小脸蛋,真是让贼心大起。还当是老鸨藏私货呢。”
游迭行点点头,拨拨鱼线:“然后呢,说说你怎看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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