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渊神『色』依旧淡淡:“但是去年状元郎,也就是七皇子伴读——印云敬叔父印献,翰林院印学士却写下篇文章,为皇上大赞,因此钦点印学士为状元郎……”
少年负手立于他身前,语气不徐不疾,虽说变声期嗓音嘶哑粗粝不大好听,却格外地有耐心,他先是将印献文章全部给萧霁宁背遍,还知道萧霁宁大概听不懂原文,将其中对这个年纪孩子来说有些晦涩难懂些句子掰碎细细讲给萧霁宁听,让本来以为自己完全不懂古言萧霁宁,居然也听入『迷』。以至于等京渊讲完,萧霁宁还有些意犹未尽。
“对史论不甚精通,因此帮不殿下什,但印学士这篇文章说理透彻,毫无浮靡艰涩之风,简练易懂,殿下可多为借鉴学习。”
还真别说,萧霁宁听完京渊给他念印学士这篇文章之后,自己也有些思路,他发现其实古人史论题有些类似于现代作文,对萧霁宁来说,可能作诗题要更难些,好在他这个年纪还不用作诗,而皇子们应该重点学习也不是作诗。
而他们也不知道在这里站多久,萧霁宁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这双小嫩腿还不能支撑太长久站立,现在酸痛难捱,便揖身和京渊道谢:“谢谢京渊哥哥。”
读这个职位,没有官职也无俸禄,职责就是陪伴教导皇子念书,所以萧霁宁完全有理由也有权利把京渊留下问题解『惑』。
只是京渊未来身份不太般,萧霁宁没有看过原着,也不知道京渊是怎样『性』格,所以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唐突,更不知道京渊会给他个怎样回答。
毕竟京渊所在京家,是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势倾朝野连皇子也要避其锋芒,那京渊就算拒绝他,萧霁宁也没地可以哭诉。
因此萧霁宁有些紧张,心脏在胸腔里呯呯地跳着,在等待京渊回答他途中,垂在身侧手指屡次攥紧衣摆又重新松开。
而京渊在听完萧霁宁话后却没有应声是或否,他站在原地闭口不言,点漆般双目里眸光邃深,瞧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定定地望着萧霁宁。
“殿下不必客气。”京渊回他个半揖,“皇上让渊辅佐殿下念书,渊自当尽心尽力,若殿下没有别疑『惑』,京渊就先退下。”
京渊走后,那两名宫女就不如京渊在时对萧霁宁般恭敬。
“九殿下,们该回玉笙居
就在萧霁宁以为京渊是不想教他,以沉默为拒绝,自己应该识趣点主动退下时,京渊却启唇道:“这道题殿下确实不会写。事实上,对于你们来说,这道题太难。”
京渊不说话还好,开口就是段像是在嘲讽三个皇崽文学水平句子,只是他语气太过平淡,这些话听起来就就仿佛他是在陈述事实般——虽然事实好像也确如此。
萧霁宁垂下眼睛,耷着肩膀,感觉自己似乎示好失败,因为他刚刚忽然想到,或许他对京渊称呼太过亲近话,会让京渊以为他也有借他势争夺帝位之心才这样讨好,从而对他起防备呢?
谁知京渊顿顿话音,却又继续说道:“因为这是去年科举试题,也不能写出个毫无欠缺答案。”
萧霁宁听到他声音,下意识地重新仰头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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