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宁其实听到这里还是有些不明白,这是间书房,又不是刑房,穆奎在怕什,但很快萧霁宁就发现他还是太年轻,因为他们进来后没多久,就有两个小宫女捧着烧得红旺炭盆进屋,随后那两名宫女还拎来两件冬袄,强硬地给萧霁宁穿上——这是大夏天,别说那个炭盆,光是穿上这两件袄子都能热死。
所以纯妃这是要『逼』他真中暑吗?
看着宫女们做完这切后,兰沁停顿须臾:“现在就让人去请太医过来,你既然要留在这里,就看着九皇子,别让他哭闹,赶紧把侍读布下作业写完。”
待兰沁把门合上,穆奎撑着病体摇摇晃晃地走到书桌前,费力地给萧霁宁研磨:“殿下,您忍会儿,今日侍读给您布置什作业?您和奴才说说吧,咱们赶紧写完就能出去吃冰瓜。这次您可千万别再哭,您上次不是还说想见皇上吗,说不定……晚上您就能看见皇上。”
穆奎这完全就是哄小孩子语气,可是穆奎自己也就十来岁样子,比萧霁宁大不到哪去。
宫女把萧霁宁带走。
小太监见状连忙追上去。
萧霁宁两只小手扒着兰沁肩膀,回头望向兰沁身后,那小太监此时真哭,正抹着眼泪抽抽搭搭,萧霁宁记得他名字——穆奎。而穆奎身后,则是斜躺在贵妃椅上开始吃冰镇西瓜纯姬,直到萧霁宁再也看不到她身影时,她都没有看过他眼。
萧霁宁望着穆奎哭得快撅过去悲痛模样,以为自己要被拖到暗牢里受刑,结果没想到转过两个回廊后,他真被带到间书房。
兰沁将他在书桌前放下,而穆奎还在哭,眼睛都哭肿。
这是萧霁宁来到这里后,除七皇子以外,第个碰到如此维护自己人,时间萧霁宁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何种滋味,他让穆奎到边休息,自己拿着笔说:“穆奎,今日父皇为安排伴读,伴读已经和说过作业怎写,你去坐着等写完吧。”
“那殿下您要是不想写,千万别哭,就和奴才说下,奴才帮您写。”穆奎是真撑不下去,他现在看东西眼睛都是花,本来还想帮着九皇子把作业写,可是眼下看来是做不到。
说完这话,穆奎就软瘫在萧霁宁脚边,看着像是烧晕。
萧霁宁壳子里装不是原身,自然不会哭,也不会守规矩,他扒身上袄子把穆奎拖得离火盆远些,又从茶壶里倒写凉水出来把冬袄袖子打湿,盖在穆奎
“穆奎,你不是生病吗?今早穆公公替你告过假。”兰沁见他哭这样惨,叹口气,“殿下不是说今日让你好好休息吗?”
直沉默少言萧霁宁这会儿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发现不是原身这事,因为穆奎面无血『色』已经快晕过去,所以他说:“穆奎你下去休息吧。”
穆奎看萧霁宁眼,眼里又转起泪花道:“奴才没事,可是殿下是真被晒伤啊,兰沁姑姑,您再和娘娘求求情吧。”
“求什情?!”兰沁闻声却喝道,继而又放低声音,将穆奎扯到边,“敢在九皇子面前说这种话,你这话要是被纯姬娘娘听到,你以为你还能在殿下身边呆下去吗?”
穆奎明白再说什也没用,低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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