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霁宁裹着厚实披风打开房门后,他见到不止是穆奎,还有排将他院子团团围住禁军。
穆奎拧眉抿唇,神『色』凝重严肃,看见萧霁宁后面『露』急『色』,张张唇想和萧霁宁说话,却又碍于身边禁军不敢多言。
望着这幕,萧霁宁睁大眼睛以为自己看错,谁知他将门关上又打开后看到还是这副景象,而木门打开后,扑面而来冷风让萧霁宁清醒过来。
京渊问他:“殿下找穆奎有什事吗?”
萧霁宁再次把门关上,然后转身看向京渊,如实道:“让他进来服侍更衣。”
“殿下终于醒,”京渊放下茶杯,抬眸看萧霁宁眼,勾唇道,“微臣在这等您个时辰。”
萧霁宁闻言脸上表情更加困『惑』——还有些不好意思,他赧颜辩解道:“京将军很早就来吗?……以前不起这迟,只是昨晚太冷,半夜才睡着。”
京渊勾唇笑道:“看出来。”
萧霁宁:“嗯?”
京渊这话意思,是他偷偷看他睡觉样子吗?
这觉虽然睡久,但萧霁宁睡不是很香。
因为他觉得身上被子还是有些薄,半夜睡觉有点冷,他模模糊糊间被冻醒好几次,明晚应该叫穆奎再给他换床更厚被子才是。
不过今日王府好像格外安静,难道是他今天起得太早?
萧霁宁醒来时候照例蹭蹭被子才睁开眼睛,边撩起纱帐,边说道:“穆奎,现在是什时辰?”
“已经巳时,殿下。”
“来服侍殿下更衣吧?”结果京渊站起身,走到房中衣柜处,问萧霁宁道,“殿下今日想穿哪身?”
萧霁宁指指衣柜旁边木施,说:“穆奎已经将今日要穿衣物整理好,就穿那身。
不过京渊目光在萧霁宁身上逡巡须臾,下刻又继续道:“殿下确定要这样与微臣说话吗?”
“噢,穆奎呢?”萧霁宁这才忽地想起他还穿着睡衣,而且冬日清晨还有些冷,于是他想开门去叫穆奎进来给他更衣。
萧霁宁是会自己穿衣——不过仅限于夏季衣裳,而且必须得是轻便简单些衣物。
这大萧服饰有些复杂,若是繁杂礼服或朝服,萧霁宁就得求助于旁人,冬天衣物也是如此,不是说他不会穿,只是穿不好,要知道这些衣服要是哪个系扣没弄好,万走几步散开他自己却不知道,那就丢脸。
所以为保险起见,萧霁宁直都是让穆奎服侍他穿衣。
然而萧霁宁听到却不是向在他醒来之前就会守在附近穆奎声音,而是道他熟悉不能再熟悉,却偏偏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房间里低沉嗓音。
更何况,他被封为顺王之后,就只有个人依旧还会继续喊他为“殿下”。
此时萧霁宁还未更衣,他穿着身白『色』中衣,木呆呆地望着坐在圆桌旁喝茶京渊,疑『惑』道:“……京将军?”
京渊如今身为禁军统领,即使他平日好穿浅『色』衣物,如今也不得不日日穿着玄『色』禁军铠服,只是京渊眉眼深邃,轮廓锋利,这身玄『色』衣物穿在他身上,假若他脸上无笑,看着就有些叫人不寒而栗。
不过京渊怎会在他房间里啊?穆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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