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几日皇帝在雪地里将撞倒,后来他叫宫人给送『药』时,『药』瓶上绘有精致梅花,就对乔溪说:“想看看东平郡梅花开好不好看。”
乔溪闻言终于笑起来,眼底含泪:“你傻啊,东平郡不会下雪,哪来梅花?”
“噢,那记错。”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很久没有这样笑过,“那就开家布铺吧,们两个都很会刺绣,还会画画,起开个店,平日卖卖衣裳刺绣手帕,等入夜就卖花灯。”
“好啊,也喜欢花灯。”乔溪说,“去年元宵节时,去街上逛,买盏漂亮花灯,还在河里放河灯许愿。”
“真好啊,也想放河灯。”有些羡慕,这样悠闲自在时光,自从七岁那年,成为吐蕃圣女后就再也没有过。
乔溪想很久,问她是要杀皇帝吗?可她不会武功。
说不是,皇帝来杀。
不会武功也没事,杀个人有很多方法,你手里没有刀,但是别人手里有,所谓杀人诛心,有些时候死,反而才是种解脱。
乔溪笑笑,问:“好,等事情结束,们就回家。”
也笑着答应她:“好。”
,走那天已经结痂,那时还没有意识到,这是最后次愈合伤口,从那以后,身上伤再也没有愈合过,因着『药』物,它们在身上留不下痕迹,但却留下痛苦。
许多年之后才恍然惊觉,那日父亲和母亲问痛不痛,回答是对——那日伤,真点都不痛。
踩着篝火给大萧皇帝跳舞时,也点都不痛。
记得他,这多年来支戴在身侧发簪就是七岁那年,他送给。
还记得他,但是他已经不记得。
乔溪眼底有着憧憬,那是她在深宫里唯希望,她望着东南天对说:“会有,会有机会。”
们都是东平郡后人,父亲和母亲死后,她就像是亲人样,在这深宫里,们也是彼此唯亲人。
陪她起望着东南天穹,心中在想:其实京城云彩其实很美。
不知道在东平郡,能不能看到这样云彩呢?
只是彼时也还不知道,那是们最后次见面。
后来也进皇宫,是尚功局宫女,在为妃子们量体裁衣时到她殿里去看望过她次。
她坐在华丽宫殿里,地上铺着价值不菲花毯——她是丽妃,是皇帝妃子,皇帝人很好,就算不喜欢她,也并没有亏待她。
可是乔溪戴着昂贵精致珠钗,穿着像云朵样柔软舒适绫罗绸缎,她却笑不出来。
她望着东南天空,像只渴望飞翔鸟雀。
“蓊蓊。”她叫小名,问道,“等回到东平郡以后,你最想做什事啊?”
或者说,从来没有记得过。
知道这件事时候没有受伤,但却还是很痛。
所以后来给乔溪上『药』时,也是这和她说:这些伤都不痛,你以后会遇到更痛事,你要学会忍耐。
为进宫,她必须舍弃处.子之身——个女人很珍贵第次,皇帝不喜欢,没法进宫,只能让乔溪进去。
乔溪问她进宫是为什,告诉她:你只要杀掉个皇室人就够,剩下人,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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