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狐声音顿顿,语调突然变高亢刺耳,就像有人在他脖子上掐把:“原来是为他!你和他是什关系?”
“是朋友,也是敬重长辈。你只需要回答,吴老现在怎样?”
狂狐咬牙道:“他已经走,你何必来找?”
游方话音在风中有些飘忽:“狐爷,虽然打交道时间不长,但清楚你是什人,吴老底细也知道,如果他落到你手里,能走得吗?怪只怪你手脚不干净,留下吴老遗物让看见。”
狂狐心仿佛沿着盗洞沉到深深地底。游方所说那位吴老,确实死在他手中,想当初狂狐也是不得不杀人。贪财人可以用钱收买,好色人可以用色引诱。但有种人最不好对付,他们只为种信念行事,把利益和生死都置之度外,吴屏东就是这种人。
“姓游,真是小看你!但不明白,待你不薄,可有什开罪之处,你又是哪条道上?”对方守在洞口上面,此刻说别没用,先搞清楚他来路要紧。
游方声音有丝歉意:“狐爷,你确实没有得罪过本人,对也算不错。”旋即语气转厉声道:“但你不仅是个谋财害命匪徒,而且辱掠这片土地上列祖列宗,是中华文明罪人,卖祖求财国*!”这些曾是吴老先生怒斥狂狐这类人原话,游方此刻如实转述。
狂狐时愣住,他刚才想到各种可能,诸如游方是仇家收买来做掉他,或者是起歹心想独吞地下墓葬宝物,万没想到游方竟然说这样番大义凛然甚至让他感到可笑话。又过几秒钟他才说道:“姓游,你做事不是警方风格。”
游方叹口气:“不是公门中人,与警察没关系。”
狂狐尽量让语气缓和下来,这人心里素质真不错,此时还能笑得出来:“那倒也是,你如果真是警察,就不会只有个人动手。要事后人赃并获,要现在当场收网。你到底是什来路?如果只是想要这墓里东西,那好,全是你个人,今天只要放马,事后绝不追究。”
而且吴屏东与宗教狂信徒还不样,他为信念甚至不在乎掌声与名誉,最终以种不为人知方式无声无息离去。
“那个自称姓孔收藏家吗?装可真像啊,要不是南方杜秀才突然栽,也不会怀疑他底细。被戳穿之后他就全认,看样子就是想
游方又叹口气:“不是为盗墓而来,下面东西碰都不会碰!实话告诉你,正在考虑应不应该报警?”
这句话更加出乎预料,洞里狂狐忍不住喊道:“报警?你就是同案犯,想想怎和警察解释吧?……老弟呀,听大哥声劝,凭你身手和本事,们往后有是赚钱机会,你究竟是为什?”
游方语气很低沉,夜风中带着丝悲凉:“狐爷,你认识位姓吴老先生吗?”
“姓吴多,你说是哪号?”狂狐终于有些气急败坏,简直要让这个莫明其妙小子折腾疯。
游方缓缓说道:“六十多岁,头发白半,戴眼镜,国字脸,抬头纹很深,右耳垂旁边有颗痣,个子和差不多高。……不会想不起来,你手里那个青花缠枝梅瓶,就是从他那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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