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身上、心里都发寒,脑子也有些乱,他用力甩甩头站起来离开这片玉米地,带走所有遗物,除那把军工铲外,还有打斗中落地那块玉牌和装着短剑木匣。这两件古物不是墓主人也不是狂狐,是不知年代盗墓贼所遗留,碰巧被大光头拿上来重见天日。
事情至此还没有完全结束,游方必须抹掉所有痕迹,他来到104国道旁片隐蔽空地上,开出辆装着瓶瓶罐罐轻卡。这辆车是猫二套牌二手车,游方开着车向南驶去,回头看眼玉米地,心中默念道:“吴老请安息吧,小朋友为你报仇!”
至于吴老葬身何地,既然狂狐没说,恐怕永远是个迷,就似狂狐等人葬身之处样,除游方谁又会知道呢?
路过座村庄外将军工铲随手扔到田垄间,这把铲子质量很好,天亮就会被附近农民拣走拿回家去。
开出十公里外,游方停车往道边垃圾堆里扔下堆东西,那是狂狐等人遗物,包括准备做案后换衣服与各种证件,几人钱包除现金留下,连信用卡起扔。洒上汽油点燃,烟火升起时,他已经驱车掉头北去。
现像。
玉米地已经恢复原样,就似狂狐、大光头、颓子、猫二等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今天夜里什都没有发生!游方半蹲在田地间倒持军工铲拄地,大口大口喘着气,想呕吐却又什都吐不出来。
他突然觉得很冷,忍不住打起寒战,手也直发抖几乎握不住军工铲,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全身已经汗透,此刻精气神松,汗被风吹只觉遍体生寒——初秋天气不应该这冷。
盗洞入口被掩埋两尺多深,就算是春耕犁地时也发现不,下面人就算没死也不可能出来,地底深处那个埋藏六百多年大墓,将再次从人们视线中消失。当洞口掩住那刻,照说已不可能再听见地底声音,但游方耳边却总有微弱呻吟声传来,就蚊子在细细鸣叫。
这定是幻觉,平生第次杀人放火,就算做干净漂亮从头到尾都很从容,但内心那种震撼与冲击也难以形容。他知道狂狐还没有死,至少现在还没有,在扣上井盖之前,半塌地洞中曾传来狂狐微弱声音:“姓游,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又过二十公里外经过个三岔路口,游方转左开不远,前方拐弯处有个收费站。他将车停在道边,仔细清理驾驶室内痕迹,背着个旅行包弃车步行。此时东边天际已经蒙蒙亮,他就像个早起进城赶路人。
他又走回到三岔路口,从另条路继续前行。远处
游方当时似是自言自语回答:“若世上真有厉鬼,你们早已碎尸万段!”
狂狐诅咒很可笑,个以盗墓发家匪徒,平生惊扰过沉睡地下无数亡灵,如果真有厉鬼能报仇,早就死无葬身之地,还轮得着他来吓唬人吗?
狂狐犹在哑声呼喊:“你会有报应!”
游方冷冷喝道:“狐爷也信这个吗?”
“现在信,你也得信……若世上没有报应,怎会死在你手中?……”这是游方听见狂狐最后声音,接着他已经扣严井盖。等切平静之后,狂狐声音总似在耳边萦绕,就像赶不走蚊子那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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