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老头真不是
般
“随便”，随随便便看别人杀人放火，就像看
场戏样，然后追几十里地，就为告诉别人被他“看中”。看这老头意思，仿佛已经给天大面子，就等着游方上竿子求他呢。
游方连连拱手作揖道：“老前辈，您恐怕误会，
虽然学过些江湖风水术，但从来不信这套，也没有想过真要当地师，您老还是另择良材吧。……再说，老前辈你境界高深，而晚辈实在平庸很，也高攀不起。”
老头脸色沉下来：“你想高攀也得有资格，是看你资质难得才说这番话，听你意思，是不把老人家当回事喽？”
游方连忙解释：“不敢不敢，但晚辈志不在此，恐怕通不过您老考验，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已经让这个神经兮兮老头折腾够呛，但说话又不敢不客气。
老头并未发怒，而是大有深意看着游方，似乎要把面前小伙子看穿，这眼神让游方心里直发毛，只听他沉吟道：“你是不是被刚才话吓着？徒弟都未得善终，你也怕将来运气不好。……想你应该没事，这次原本看中是狂狐，如果有什
意外话，他死已经替你顶名额。”
寻找传人如此困难，这多年才看中九个，其中还有歹徒匪类充数。说句冒犯话，现在虽然不如你，但再下二十年苦功，功夫未必比你差，你说太夸张。”
“夸张？”老头现出怒容，斜眼冲着游方喝问道：“你以为是什人？”
游方：“您是位身怀绝技武林前辈，这还用问吗？”
老头突然又笑，是那种鼻孔往外出气嘲笑：“可不是练武之人，之所以会点功夫，无非是行走山野方便也可防身自保而已。你以为寻找传人，是为教武功吗？”
这老头各种表情丰富很，看言行很是率性，说不定精神真有毛病。游方是越来越疑惑甚至有点发晕，不想与他继续纠缠下去却又不好立刻走开，只得皱眉问道：“那您老是江湖上哪门高人？”
游方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里却
老头神情变得很得意，得意中甚至有几分庄重，很认真答道：“老人家是当代地师。”
游方愣愣才反应过来，“地师”这个词是古代对风水先生尊称，但是到当代其名声已经臭大街，度成为被批判牛鬼蛇神、封建迷信代表，他实在想不通老头有什好得意？
然而老头话还没说完，他看着游方就像位美食家盯着盘菜品头论足道：“们是同行，你小小年纪能给狂狐做掌眼先生，没有露出丝破绽，心机和手段都是上乘，底子也非常好。……狂狐那种人死就死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比他更年轻、资质更好、也有江湖风门功底，在门下好好调教番，未尝不可成为下代地师……”
游方赶紧摆手：“打住打住，听您老意思，是要收当徒弟？”
老头板脸，语重心长道：“哪能那简单，是那随便人吗？确看中你是个可造之材，但还要观察考验，不仅要看资质悟性，还要看为人心性，如果都达到要求，就收你为徒。年轻人，好好珍惜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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