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刚想溜走，老头突然喝道：“慢着！”
游方又转过身来问：“前辈还有什
吩咐？”同时心中暗道——终究不容易躲掉啊，这老头肯定是要问自己
落脚地点和联系方式，编个什瞎话对付过去呢？
出乎意料是，老头并没有问该怎去找他，而是晃
晃胳膊以教训口吻道：“年轻人不要太狂，你刚才说什‘自古拳怕少壮，
拼着受伤未必不能把你击退。’临走之前，就让你见识
下当代地师真功夫！”
说着话老头突然向前进身，与上次模样攻击动作，仍然伸右臂出二指夺游方双目。这人神神叨叨，总是说打就打，每次出手都诡异难测，游方下意识招架反攻，然而老头手臂触就缩回去，接着重重跺脚。
地震吗？游方恍然间感觉到脚下大地在剧烈晃动。练内家拳法筑基都是从站桩开始，如果下盘不稳根本谈不上与高手过招，而此刻游方差点就闪倒在地，更别提发起反击。
直发苦，这种事还有算名额？不过世上事也难说，老家那边有段河滩，水很清很浅，是夏天游泳洗澡好地方，可是每年都要淹死人，不多不少正好两个。当地老人们都说，那是阎王爷派小鬼来抓人，年两个名额。
游方使劲甩甩头，苦笑着央求道：“老人家，真志不在此，不过是走江湖混碗饭吃小人物而已，不值您老看中。而且这种事讲究你情愿，你也不能逼着拜您为师吧？如果没有别事，请恕晚辈要告辞。”
老头哼声道：“谁要逼你？你以为会轻易收你为徒吗，达不到要求门都没有！……但你想就这轻松走掉，不给个交代吗？”
要挟，果然是要挟！游方刚开始猜测并没有错，老头抓住他把柄有所企图，但这件事却怎也没料到。游方只得客客气气问：“您老想要有什交代？”
老头眼角隐约有丝狡狯笑意，就像只看见小鸡仔黄鼠狼：“虽然不是警察，但眼见你杀人，也不好不闻不问就这放你走，至少你要对说清楚为什？如果有道理话可以放你马，如果确系作*犯科，那就废你这身功夫！”
“你昨夜动手虽然干净利索，但也伤自己元神
游方打个冷战：“您老也知道那些人该死。”
老者摇摇头：“他们该死，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行凶。看你害命目不是为谋财，才没有当场露面而是直跟着你观察。刚才试探下，你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否则哪容你啰嗦到现在？你和那伙人究竟有什仇，说吧。”
游方向四周看看，天光已经放亮，远处田地里依稀可见早起农人身影，他只得苦着脸道：“都是江湖同道，既然下手让您撞见，自然要向前辈交代清楚。……但你也看见，刚刚杀人，天也快亮，还要赶回城里把事情处理完，以后有机会再解释好吗？”
游方边说话边往后退，目光悄悄向两侧游移，打算找机会开溜。不料老头却大大方方点头：“嗯，你讲也有道理，既然动手，就要做干净些。你去吧，们明天找个地方，边喝边聊。”
游方赶紧抱拳：“那好，们明天再聊，晚辈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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