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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彪悍的奶奶(3 / 4)

待游方最亲五舅公莫正金早年是位风水先生,如今也是当地有名居住环境学者。至于七姨奶人称莫七姑,早年嫁进城里,有个儿子也是游方远房表舅叫刘寅,如今在做“办证”生意,游方几张身份证就是表舅刘寅给他,包括名叫“游方”张。

游方真名叫游成方,他还有个姐姐,叫游成元。

莫家原这些长辈如今年纪都不小,各自“生意”几乎都交给儿孙去打理,小时候游方接触最多

此事本属隐秘,直到很多年之后,有回游方父亲游祖铭喝多说漏嘴,游方才知道奶奶还有这段“光辉事迹”。

十年动乱中有段时间流行破四旧,城里红卫兵四处抄家,乡下也受波及。旧社会那些大户人家古物很多被抄出来打碎砸烂,或者偷摸当垃圾给扔。那时莫四姑又表现出与众不同眼光,带着年纪还小儿子有空就出去拣破烂,附近县城里垃圾堆几乎都翻遍,撕碎字画、打烂瓷片、破损瓶瓶罐罐都拣回家来,全部堆在菜窖里。

那个年代,没人把这些破烂当好东西,更没人注意个农村妇女带孩子翻拣垃圾堆。等到八十年代初,刚刚改革开放不久,莫四姑就指使儿子承包村里小窑厂,那时候公婆已经去世,家里大事都是莫四姑拿主意,游方爷爷也乐得轻闲。

窑厂开始生产普通砖瓦,恰好赶上八十年代光景不错,盖新房人很多,生产多少就能卖出多少,游家桶金由此积累。等手里攒笔钱,莫四姑又指点儿子以古法建造新窑,这回可不是烧砖头,而是仿造各种古瓷器,还特意从南方景德镇带请来几位老工匠做指导。

成年后游祖铭已经是位相当老道文物鉴赏专家与仿造大师。小时候莫四姑领着他拣回来那些破铜烂罐、碎瓷残画,方面教他怎修复古物,另方面也让他练习如何去鉴别与仿造——这需要大量实物打眼以及反复对照。

游方小时候父亲逗他玩,用不是小汽车洋娃娃,而是历朝历代各种类形古瓷片,教他看釉面、胎质、纹饰、造形风格,甚至还打碎看新茬。游方“家学”可不仅仅是陶瓷,还包括玉器、金石、字画以及竹木牙角等各项杂类古董鉴赏。

回想往事,游方有时甚至怀疑奶奶就是小说中所说穿越者,怎会那有前瞻性眼光?其实莫四姑是江湖八大门中册门传人,懂各种江湖门道,以之保全门庭福泽子孙。

离白马驿不远有条莫公河,河对岸有个村庄叫莫家原,莫四姑就是从那里嫁过来。游方少年时家中窑厂生意正红火,父母很忙无暇看着他,他没事就喜欢跑去莫家原找各位舅公玩,因此还经常逃学。

在以单姓宗族为主村庄里,人们经常以辈份排行,同人大多是各房堂兄弟而不定是亲兄弟。至于女在旧社会往往连正式名字都没有只有个称呼,比如游方奶奶户口上写就是莫四姑。

大舅公莫正乾早年是个走江湖算命先生,如今是家道观住持,并不常在莫家原。二舅公莫申守早年是个江湖郎中,如今是位“德高望重”中医老专家。三舅公莫正辛早年走江湖卖艺,如今也有民间表演艺术家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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