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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方卖碟生意做八个月,除去吃喝等生活开销,他还攒下两万块钱,父亲给那张银行卡根本没动,然后就转行。这好买卖为什不干?有三个方面原因。
其是因为到二零零八年,北京奥运会召开在即,首都气氛空前和谐,街头巷尾穿着制服或便衣巡逻警察越来越多,随时注意各种异常人物。游方生意越来越难做,在这个敏感时期,最好避避风头。
其二是因为他终于被抓进派出所,别看他威胁那位张经理时那理直气壮,其实自己真不敢进去,旦到里面也会老老实实承认错误争取宽大。也怪游方自己不小心,当时他边走路边多看几眼美女,纸壳箱碰在电线杆子上,里面碟片撒地。
更没料到那位美女竟是位下班之后还多管闲事小民警,刚刚参加工作点都不像警察,游方竟然没看出来,算是“打眼”吧。美女顺手就把他带进派出所,警察同志们忙很,也没把他怎样,批评教育顺便吓唬顿,最后还是把他放。游方记住抓他那个警察名叫谢小仙,印象非常深刻,穿上制服比便衣时更漂亮。
看游方走方向,正是冲着南三街中关村派出所去,张经理有点慌。虽然进派出所也没什大事,但附近带说不定会遇上熟人,这里离他工作单位可很近,传出去太丢人。于是张经理扯着胳膊尽量拖慢脚步,看着四周央求道:“算,钱就不要!”
游方却把脸色沉,脚下不停说道:“那怎可以,你不想去派出所,想去,咱俩今天定要理论清楚,也不想好端端在大街上被人拉拉扯扯。”
“再买你几张碟怎样?”
“不怎样!……几位大爷大妈,麻烦让让,们要去派出所。”
“你箱子里有多少,全包,二百够不够?”
既然在派出所里挂过号,按照行走江湖须加谨慎老传统,游方至少应该换片地方做生意。既然换地方,干脆连生意都换吧,就算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否则也对不起人家美女警花番教诲呀。
至于第三个原因,游方却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因为他打算从中关村搬出去住,不能再和陈军混在起。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太有哲理,与陈军那小子混时间长,游方终于学“坏”,不小心失去处男贞操。
陈军只比游方大五岁,但出道早三年已经是个老油条,他买卖比游方当然挣多,开销也大多。此人除“工作”之外,唯爱好就是泡妞,只要手里有钱,总在酒吧条街以及各种档次夜总会厮混,经常不在家里过夜。
“不够,五百。”
“算你狠,给你五百,快放手!”
手交钱手交货,这纸箱碟被包圆,而且卖比平时多倍价。游方撒手那人转身就走,他个纵步又上前攥住:“张经理,你慢着!”
张经理哭丧着脸回头问:“小爷,你还有什事?”
游方瞪眼:“既然是买东西,交钱就应该把东西拿走,你当是打劫吗?”张经理不得不接过那个装着碟片方便面纸箱,转身就跟做贼似溜,只留下游方面带微笑站在马路边点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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