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忍住笑说道：“前辈有多大岁数就是多大岁数，与晚辈信不信无关。再说
，就算晚辈有这个意思，你老又何必以破碗自比呢？……其实晚辈只是想问，当时您应该是二十七、八岁，是否已经号称
代地师？或者是在那之后才遇到
上代地师前辈？”
听游方提及上代地师，刘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坐端正：“那时
已拜入先师门下，但还不敢自称地师。先师说学养不够，要自知取有余而补不足，于是才想到去清华蹭课。……所以说你小子与当年很像，难怪越看你越顺眼。”
被他看顺眼可不是什
好事情，游方在这短短两天之内，麻烦件接着件，有苦又说不出口，想躲都躲不掉。此刻他却被怪老头经历勾起真正兴趣与难以抑制好奇心，忍不住继续问道：“你老经历真神，晚辈很好奇，能否多讲几句？”
刘黎板着脸敲桌子：“说
书。游方就是这样进北京大学以“新生”身份进行“考察”，校址离他曾“战斗”过中关村并不远。
……
“小游子呀，你还真对老人家脾气，年轻时第次闯荡北平城，也在清华园里蹭过课，你和想到块去。”听到这里，刘黎突然来兴致，开口打断游方讲述。
“前辈也蹭过课？您老去是清华？都进修哪些专业？”游方也很感兴趣追问道。
刘黎晃脑袋，眯着眼睛回忆道：“主要去听国学系课程，当时清华国学系台上老师们都很不得，陈寅恪、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课都听过，这些前辈你认识吗？”
游方笑道：“晚辈出生太迟，怎可能认识？您提到这几位前辈，在没‘上大学’之前，只对梁任公有些印象，中学课本里有。”
刘黎话匣子打开便收不住：“在清华认识任公前辈公子思成，他自幼家学渊源不俗，们还在起讨论过风水呢。后来他成位营造法式与风水格局大师，虽然与修行所学路数不同，但也是平生深为敬佩几人之。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就是他主持设计，你知道吧？”
游方怎会不知道梁思成，他听吴老多次提起过，吴屏东就是梁思成学生！梁思成是当代卓越建筑与教育学家，而刘黎说他是“营造法式与风水格局大师”，是从位传统地师角度评价。游方也曾问过吴老，在梁思成先生门下求学经历，最大遗憾是什？吴老回答很有些让人意外——无缘见到传说中师母林徽因。
因为吴老关系，游方对梁家父子生平可是非常熟悉，当即又问道：“梁思成先生在清华读书是1915年到1923年，任公前辈在清华讲学是1922年到1927年，您老听过任公前辈课，又在学校里认识思成先生，那应该是1922年到1923年之间事。您老自称民国二十三年已经三十九岁，那应该出生在清光绪二十年，也就是1895年……”
刘黎瞪眼打断他话：“与金岳霖同庚，怎，你小子不信吗？真不愧是潘家园混出来，染上那帮古玩虫毛病，哪怕是吃饭棒个破碗还不忘看眼断断年代！你小子是不是也想给老人家断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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