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来,山谷四面除风声没有别动静,似乎这片天地都在沙沙作响。向左狐突然抬头向刘黎身后望去,脸色瞬间充血变得非常难看甚至很恐怖。只见远处山梁上、树影余光中悄然出现个人,身形虽然隐藏很好,但怎能躲过直在守望彼处向左狐?
他从山梁上刚探身,向左狐就发现,虽看不真切他面目,但眼就断定来者不是胡旭元!不禁神色大变。
刘黎是背对山梁而立,向左狐抬头变色,老头同样察觉有人过来,不禁心中惊,回头喝问道:“小游子,是你吗?”
游方只来得及大喊声“小心—
多年前受创之后早已威风不在,是感念门中长辈旧情才没有与你动手。……真为你可惜呀,好不容易看中位传人,转眼又要遭殃。他怪不得别人,只怪他被你看中。”
刘黎居然还有心思调侃对方:“你怕不怕,关屁事!刚才不是说好吗,只要你不插手,也不管闲事,怎还说个没完没,堂堂代宗门家主,啰嗦像个居委会大妈。”
就在此刻两人脸色同时变,他们在谈话时早已发动神识运转山川地气凝而不发,此刻不约而同释放出惊人威压相互对峙,防止对方先行异动。刘黎点头字顿道:“引煞阵,破,你外甥,快。”向左狐冷笑道:“徒儿已得手撤阵,不知那人生死如何,不是不想阻止,都是拜你所赐。”
饶是刘黎*猾似成精老鬼,向左狐心机阴险深沉,这两位世上罕见高人也把事情给猜错。刘黎认为游方已破阵,马上要收拾掉胡旭元;而向左狐说胡旭元得手,已自行撤阵。但实情是胡旭元此时已经死,游方拔剑时后纵大步,不想溅自己身血,落地时恰好踢断根插在地上布阵骨头。
游方并不是先破阵后杀人,而是当机立断拔剑冲击,倚仗秦渔之煞厉,同时胡旭元这个脓包也很配合,让他直线冲入法阵杀人,然后才无意间“破”无人控制引煞阵——其实破不破阵都无所谓。
由于隔道山梁,那边又被煞气笼罩,而两位高人神识暗中对峙相互提防,因此谁也不清楚山梁那边具体情况,只是感应到有人放弃对阵法控制,片刻之后那座引煞阵就消失。至于细节如何,要亲自过去看看,那等那边有人过来。
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状况,他们当然谁都没法过去,刘黎阴沉着脸说道:“向左狐,你可以走!”
向左狐同样脸色沉:“刘黎,方才话说明白,未插手,你也就不能插手,难道此刻还想加害徒儿?回去之后,自会责罚与管教旭元,但今天定要将他带走。”
“你就等着为他收尸吧!”刘黎冷哼答话,眼中忍不住却有焦急之色。假如是胡旭元得手,定会过来见向左狐,但老头似乎并不担心这种情况。真正糟糕是,比游鱼还滑小游子遭遇到这种无妄之事,定会万分谨慎。如果他设法隐藏形迹躲起来,偌大北京城可不好再找;如果受惊之下迅速离开北京,那就更难抓住。
假如游方此刻溜走,连“作案现场”都不处理,这两位高人还真谁都拿他没办法。可是游方没走,而是小心翼翼穿过树林向山谷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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