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他又抬起头看着游方道:“小游子,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话没问完,还有最后个问题,在济南时你没有细说——你与狂狐他们那晚盗墓经过,尤其是得到
此教训以后难长记性,老人家本事再大,还能总替你扛着吗?而且很清楚,你完全能收拾掉那个脓包,否则也不会找你罗嗦。……再问第三个问题,知道自己犯什错吗?把老人家都卷入此番凶险!”
游方低头道:“不该在图书馆当众研究来历不明东西,以至于惹麻烦,也没想到,会在阅览室碰见那种人。”
刘黎哼声,连珠炮般问道:“哪种人?和你样掌握灵觉人吗?这有什好奇怪,那里可是国家图书馆,奇人异士经常进出,你自己不是也去吗?”
游方解释道:“以灵觉感应,那块玉牌并无异常,才会当众拿在手中对图研究,难道是因为功力还不够?可那个胡旭元也没比强多少啊,照说不太可能察觉异常,难道他认识这件东西?你老人家看看,这块玉牌究竟有什来历,差点给惹来杀身之祸?”他边说话边掏出黄绸包裹玉牌,打开绸布将东西递过去。
刘黎接过东西很诧异说道:“什玉牌?怎又扯出来块玉牌?还以为是因为那柄剑呢,你在紫竹院养剑,不小心被胡旭元窥见,于是跟着你进图书馆……噢!”
老头话说半却发出声短促惊呼,因为他看清那块玉牌,神色陡然变得很奇怪,夹杂着震惊与深深伤感,盯着玉牌半晌,竟然又缓缓闭上眼睛抬起头来,好半天没说话,眉稍也在轻微颤动,显然内心极不平静。
游方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折腾夜,难道是摆个乌龙,刘黎并不知道胡旭元目标是这块玉牌?看老头如此激动反应,还真不是装出来。过好半天,他才小心翼翼问道:“前辈,您认识它,难道直不知这块玉牌在身上?就是在青县郊外那晚,狂狐他们盗墓时意外找到,您当时也应该在场啊?”
刘黎睁眼答话时,神情已恢复平静,只是语气有些低沉略带沙哑:“又不是神仙,当时只在远处山头上观望,怎会尽知玉米地里所有细事?……后来以神识查知,你身上携有把很有灵性煞刃,十分难得却被阴气封存,你自己告诉是柄短剑,后来也只在远处见过你养剑,还没有仔细看过它真面目。……既然见到这面玉牌,如果猜不错,你那柄剑应该名叫秦渔,而你去国家图书馆,不是去查剑锷上鸟篆文,就是去查玉牌上符箓文。”
游方解下暗藏腰胁间短剑递过去:“前辈猜点不错,这把古剑就叫秦渔,而去国图确实为查玉牌上符箓文,您能告诉这两件东西来历吗?”
刘黎接过秦渔,却没有拔剑出鞘,低头抚摩着剑锷上鸟篆文,似是自言自语说道:“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爷是可怜这个老头子,还是在戏弄这个老头子?……在青县郊外遇见你,时心动,追着你绕着整个华北平原转圈,却没想到你身上带着这两样东西。……天下有灵性煞刃不止件,埋藏地下被阴气封存更多,可它偏偏是秦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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