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流冰虽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得不上前将玉牌递到游方伸出手中,同时后退步,在侧后方深施礼道:“它很可能就是寻峦玉箴,对于寻峦派事关重大,先辈可否在广州稍侯天,定尽量安排好您切所需,并通知家父立即回国与您见面。”
游方收起玉牌继续款步前行,就似刚才身形并未停留,同时暗运内劲蓄势待发,边走边说道:“不必,你转告张玺,此次前来是因受人所托,要找机会将这枚玉箴交到寻峦派掌门手中,且只能交到掌门之手。……多年不行走江湖,今日出山,却获悉寻峦派仍无掌门,只有继续等待。若不打声招呼就走,又怕有负所托之人,故此请你将此事转告张玺。”
张流冰万没想到对方会说出
校园里路灯昏黄,道旁树木很多,稍往外面点就是成片阴影。游方走到两盏路灯之间,在棵树阴影下站定脚步,向旁边伸出右手,垂下枚系着黄丝玉牌道:“张流冰,你看这是何物?”
张流冰紧走两步低头看:“这是枚玉牌,咦,它怎……?”
游方:“它怎很眼熟,对吗?你虽没有见过,但身为寻峦弟子,应该有印象,拿去仔细看吧。”
张流冰恭恭敬敬将寻峦玉箴接过去,光线太暗有点看不清,抬头看“前辈”眼,发现对方背身而立没有管他意思,于是小心翼翼捧着玉牌后退几步,来到路灯正下方仔细观瞧,并释放灵觉感应,唯恐略过每丝细微之处。
游方既然要装扮前辈高人,当然就要把高人派头装足,都没有回头看眼,仿佛根本不怕张流冰趁机拿着玉牌跑掉。他越是这样,越显得高深莫测,张流冰越不敢打其他主意。
张流冰看着看着,额头上不知不觉已冒出层细汗,寻峦玉箴在张玺出生前就已经不见,他更不可能亲眼见过。但寻峦派传世典籍中对它形状、材质、纹饰等细微处鉴别特征都介绍十分详细,而且此物以灵觉感应与寻常玉器明显不同,寻峦派已入门重要弟子都知道,否则谈何寻找?
况且寻峦玉箴当年并不是什隐秘之物,陆文行失踪之前,不少与寻峦派交好江湖同道都见到过,也可能向各自弟子描述,否则胡旭元在北京图书馆怎可能认出来?
张流冰与当初胡旭元情况不太样,胡旭元是自己撞见,且游方本人也不清楚它来历,刻意做假可能性几乎没有,这种东西想做假也非常之难,于是立刻断定它就是下落不明寻峦玉箴。而张流冰是寻峦弟子,自然更懂得鉴别,但这块玉牌是位“前辈高人”送到眼前,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故此查看异常仔细专注。
越看越是真,废话,本来就不是假!张流冰更加不敢掉以轻心,总想更仔细再查看感应番,不知不觉捧着玉牌在路灯下已经站半个小时之久,突然感到阵恶心晕眩,原来是他不自觉中运用灵觉已耗神过度,身体微微晃晃才惊醒过来。
他赶紧掏出手机打开电源,利用带闪光灯拍照功能,将这面玉牌从各个角度拍几十张。“李丰前辈”很有耐心,不动声色等这久,又待他做完这切,才微微有些不满说道:“你也该看够,还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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