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易三交代自己来历以及与李秋平关系,说到后来心神稍定,也能稍运内劲驱散体内阴煞之气,他还是有所保留,只说自己是为找寻下落不明老大与同伙,才路追到广州,怀疑并试探老大情妇林音云云,说得自己仿佛是道上最讲义气兄弟。
游方听完后不动声色,仍是晃着手中短剑,沉吟道:“原来是易三爷,若老夫记得不错,你还有个绰号叫易中天。要想证明你说话也不难,说几件你曾经做过买卖,就从这尊西周青铜觥说起,老夫不是外行,你讲是真是假,自然可以分辨。”
他当然不是外行,不仅眼就能鉴定器物、看出它出土不到两个月,而且还听说过“易中天”字号。易三已经确定这位“李丰”是同条道上前辈,话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就不得不说点真料,讲又是二十多分钟,最后道:“您是同道中前辈高人,今天就算易三拜个码头,希望今后能多多提携!”
游方冷不丁突然挥剑,刚刚缓过口阳气易三陡然又感到凌厉杀意扑面而来,身体阵冰寒与刺痛,仿佛被无数利剑穿透。当初张流冰尚且无法抗拒这剑,更何况此刻易三,心神阵骇然恍惚,耳中却听见游方淡淡问道:“易三,你看见个女人吗?非常完美女人!”
游方问是秦渔,但易三哪能看见,他感觉自己就快没命,下意识哑声呼喊道:“前辈留情!您也喜欢女人吗?”
就似在舞动身形外交织出件寒光闪闪外衣,易三渐渐感觉仿佛置身于阴风与杀气纵横古战场中,有看不见千军万马践踏而过,他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只希望自己能晕过去,可意识偏偏直保持清醒。
想让这种人开口就撂出全部实情,就得让他心理防线崩溃,最好办法就是夺其心神然后再审,游方已经懒得多罗嗦,先伤其元神再说。
游方在这里练剑,同时也在锻炼神识精微控制,浓郁煞气只凝炼于这几步方圆之间回旋,并不影响房间外人。等他练完套剑法,已经快半个小时,再看易三,冷汗浸透浑身衣服,人也像癫痫发作般在不断抽搐。
易三身上绳索不知何时已被割开,人毫发无伤,他感觉却像被千刀万剐凌迟遍,几乎有些神智不清。
游方收回剑意,迷漫厉煞之气陡然消失,缓缓开口问道:“能拿出件出土不到两个月青铜器,不要告诉你是个盗墓外行,那个失踪古玩商,究竟是什来历?你与他又是什关系?这次针对他情妇设局,图谋又是什?……你这种人恐不会为蝇头小利出手,所以老夫对此很感兴趣,实话实说,绝不伤你性命。”
听见他问话,易三有些回过神来,感觉嗓子眼发干全身犹在阵阵发寒,开口说话有些费力,低沉暗哑简直不像自己声音:“前辈,你听说过狂狐这个人吗?”
游方沉吟道:“有点印象,听说过这个字号,但不知此人在世面上身份,难道,他就是李秋平?”
易三艰难点头:“不错,他就是李秋平。”
游方:“哦,那,你是什人?”
易三:“道上朋友叫易三,这几年直在狂狐手下混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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