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他来到处人气迷离飘荡地方,那是大道对面条横街,昏暗路灯下,街道两旁有很多霓虹招牌,门前灯光不算很亮却很柔和,隐约有轻音乐飘荡。这是中大附近酒吧条街,不是蹦迪闹吧,大多是喝酒聊天过夜生活慢摇吧。
游方突然觉得酒没喝够,与谢小仙喝那些酒没让他醉,却把心中酒意给勾起来,干脆再去喝两杯吧,散散心中积郁之气。
随手推门进家酒吧,这里播放着不知哪国语言唱乡村歌曲,两边座位光线很暗,只在中间茶几上点着飘浮于水杯中红蜡,烛光却被正上方盏射灯光柱正好罩住。这样光线设计,面对面坐着人可以从烛光中朦胧看见彼此,而走过人由于视觉明暗对比关系,却不太容易看清他们脸。
酒吧中间有个小小舞池,有几对男女带着醉意搂着腰在那里慢摇。
穿过舞池就是吧台,这里吧台呈马蹄形,转圈放着十几张高脚转圈椅。酒吧整体格调宛如淹没在昏暗中,但是吧台上方却有十几盏射灯,光柱射下罩住每张椅子。这种设计也很有意思,坐在吧台边,不论是哪个位置,都有种很醒目突出感觉。假如想寻找幽暗不引人注目环境,可以坐到舞池旁座位上去。
游方对齐箬雪印像很复杂,但毕竟是被自己“调戏”过女人,长叹声——好白菜让猪哄!然后顺手将报纸扔进垃圾桶。
……
谢小仙与游方拼酒时候,齐箬雪还没下班,正在看张报纸,脸色很不好看。恰在此时,赵亨铭推门进来道:“箬雪,工作不要太辛苦!……你也在看这份报纸?这种八卦消息,不必和他们计较,那些个记者,就是靠扯淡吃饭。”
齐箬雪淡淡笑笑:“怎会和那种人计较,亨铭,这晚你也没走吗,很少见啊?”
赵亨铭带着温柔微笑:“也看见这篇报道,怕你不高兴,特意过来看看你。……你啊,何必让自己这辛苦又寂寞呢?今天出去散散心,块去会所坐坐好吗,约几个熟悉朋友,都想见见你呢。”
明暗之间冲突、动静之间衬托、醒目与隐蔽交替,都在背景乡村音乐中形成独特地气运转。这个酒吧老板似乎懂风水,游方进门就有这种感觉,然后抬眼看见吧台边坐着那棵白菜,噢不,是齐箬雪。
游方没有像梦中那样转身离开,而是径自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转椅上。
齐箬雪很客气拒绝:“不好意思,今晚约朋友。”
赵亨铭微微有些意外:“都这晚,你约朋友见面?要不叫来起坐坐吧,大家也不是外人。这样报道你别往心里去,但有些事,你又何必那坚持呢?们关系,应该是无可挑剔。”
齐箬雪:“对亨铭集团业务,当然尽心尽力,对赵总你,也非常感谢,这些就不必多说。朋友不是个圈子里人,会不自在,就不要勉强。”
……
游方沿着珠江边大道漫步,今天喝不少酒,不仅没醉人反倒更清醒,仿佛变得很敏感,拂过身体每丝微风都是那清晰,心情略有些压抑身体却微有些发热,脚步也变得轻飘飘,仿佛轻身功夫更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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