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齐箬雪睫毛微微动动,身体陡然变得僵硬就似受什惊吓,然后小心翼翼放松。他知道她也醒,就像从个疯狂梦中恢复清醒,却发现这不仅仅是梦,游方刚才感觉和她现在差不多。
两个人都醒,却都不约而同闭着眼睛继续装睡,等待对方先“醒”来。
齐箬雪很后悔,她意识到自己犯个错误,不该如此放纵。但她却说不清楚这后悔有几分真实,昨夜欢娱是从未有过体验,自从两年前与男友分手后,她再没有碰过男人,可是今天才发现,男女之间可以有如此销魂疯狂,身体感觉似乎还残留着次又次高潮余韵,天呐,怎会这样!
她已经明白,自己不是真讨厌梅兰德,相反,她内心深处对他充满好奇,甚至想在他面前证明什,否则昨夜酒醉之后也不会发生那样事情。她是真完全醉吗?齐箬雪也说不清,以她酒量喝那多还不至于失态,平时她很注意,而且她昨晚本打算喝两杯就走,梅兰德到来使她改变主意。
是她诱惑他,可是现在怎办呢?假如他向她提出任何要求,她都是很
,但酒意随着呼吸与汗水挥发,她似乎已经醒来,却淹没在欲望中无法思考。这惊涛骇浪中什都不必去想,她觉得自己就要死去或已经死去,用尽所有力气挣扎,却只在喉咙里发出呻吟般呼唤:“天呐……兰德……要死……”
她呼唤就是他名字,游方听清清楚楚!
游方感觉自己灵魂已经飞离肉体,身体已经化作欲望符号,却与灵魂产生着奇异共鸣。是谁在诱惑谁?如果说有谁能够激起他最冲动欲望,那就是她!酒后瞬间爆发,在她身体上放纵,也许是种征服、也许是种刺激、也许是种压抑宣泄、也许是想证明什?
他不可能去仔细分辨,但他正是这个惹怜女人此刻想要,清醒时,她已经抗拒太多!从门前转身那刻起,他终于也随她起迷乱,明天事、肩上所有背负,什都不要去想吧,今夜,且将切遗忘。
从餐桌到沙发,从客厅到卧室,最后,他将她扔在柔软床上,将自己也扔上去。
……
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候,霞光透过被扯落半窗帘照进来,公寓里片狼藉。游方早已醒,躺在床上却动也不敢动,因为齐箬雪就睡在他臂弯里,面对他侧着身,手轻轻揽着他腰,只修长玉腿也搭他腿间。
清醒之后游方不知道该怎办?这也许只是酒后夜纵情,他与她只是江湖中擦肩而过,在相同时间地点,偶尔上同张床?等她醒来又会怎样,他该对她说什呢,今后该怎样面对彼此?他宁愿这切只是个梦,从未真正发生过。
然而真如此吗?游方不得不承认,他享受有生以来最为疯狂欢娱,她是绝妙性感尤物,那毫无保留放纵与投入,令人回味难忘,他不可能虚伪说后悔。
他已经决定,无论齐箬雪醒来之后说什,他都听着,只要是他能做到也应该做,不论多难,他都会毫不犹豫点头答应,这就是代价,否则他早就偷偷溜走。但是他也清楚,他与她之间,有很多事是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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