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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夜,游方依旧诚意专注练剑,师父说好:“历世间大喜大悲、惊心动魄之事,莫自伤形骸、莫如死灰槁木、莫激忿癫狂,神魂不欲疯魔必有所寄,所寄莫失。”而他不过经历这样点事情而已,当然不会中断练剑。
但是今天剑意中似乎带点醉意,连秦渔脸色中都有抹淡淡嫣红——她也喝酒吗,那不成耍醉剑?
不知向影华在船上对齐箬雪都说些什?应该就是告诉她张玺安排事情,问她愿不愿意为自己涉险?看结果,齐箬雪当然是答应,而且表现很坦然。同样事情,可以用不同方式说,也不知向影华是怎说,还有没有别内容?反正游方是个字都没听见。
回来路上,向影华句话都没说,山庄门外却突然来那样句,游方觉得原本挺默契甚至心有灵犀两人之间似乎已有隔阂,这也许只是他自己感觉吧。今夜她会不会来呢?他并不希望她来,但假如她没来又有些遗憾。
华是怎与齐箬雪谈?假如有剧本话,齐箬雪现在角色应该是早就对游方有意思,趁此机会有所暗示,接下来游方才能心动,找机会悄悄溜出来与她幽会。但是在向影华面前,这切又不能表现太明显,在外人看来才不会有破绽。
而齐箬雪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演”什,她心态真真切切就是欲诉还羞、欲诉还羞,在向影华面前,她对游方有肚子话说不出口,但心中总有丝期盼。他们还点红酒,你来往敬着酒,席间齐箬雪先去洗手间,她回来后向影华也去。
就在这个空档,齐箬雪从包里掏出来张小纸片,悄悄塞进游方手心,两人眼神有瞬间对视,但是什话都没说。这个细微小动作向影华当然不可能看见,他们做也很隐蔽,不得不承认,这出戏“演”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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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山没有开车,晚上回去路很远,需要绕过麓湖,两人没有叫车也没有打车,与齐箬雪告辞后,直沿湖并肩而行。已是行人稀落,麓湖晚景有几分凄美,白云山倒影成苍黛之色,并不时被微风搅碎。
念及此,游方突然收剑,原地转身,恰好看见向影华从林间走到淡淡月光下。那小巧下巴、弯弯细眉、明澈
天上星星仍如闪烁眼睛,似能看透人间切隐秘,天际已有弯细细上弦月浮现。不知是否是因为喝酒,向影华白皙脸色中带着抹微红,在湖边默然漫步,身形却似融入天地山川与湖光夜色里。
游方几次想开口,却找不到话题,只得陪她起默默散步。从湖对岸缓缓走回山庄别墅,足足用个时辰,那点酒意恐怕早就过去,可向影华脸色总是带点微红。远看上去,他们身影很浪漫,甚至令人羡慕。
回到山庄门前,向影华才说第句话:“这路,确曾有人在暗中窥伺,但离很远很小心,也并未尾随。不知是寻峦派安排弟子,还是那位神秘高人党羽。”
“难为你!”大概是因为她突然开口,游方没怎反应过来,话出口就有点后悔,怎能说“难为你”呢,应该是“感谢你”才对。
“你何必与这般客气?”向影华边答话,与游方并肩走进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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