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表面上客气,但含义也不简单,游方为什要如此尽心管这件事,究竟想得到什样好处与回报?如果不解释清楚,他这种赔钱、赔力过于“殷勤”态度难免令人起疑,就算是活雷锋,也做不到这个程度啊?
游方很轻松答道:“张长老不问,也会解释。方面是李丰师兄交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况且李丰前辈曾赠送件重礼,让不好拒绝。
另方面,刚到广州就发生唐朝和之事,您对是无私相助,兰德又怎敢不尽心?再说,如果您整合寻峦派宗门成功,对有坏处吗?就算无所求,也不信张掌门能让吃亏。”
这话里有埋伏啊,游方说“李丰”送他件重礼,暗指是秦渔。假如将来有人发现他随身宝刃就是寻峦派历代掌门佩剑,恐怕也不好意思再要回来或者去找李丰算账,这样话,游方就能放心公然“霸占”秦渔。
而且
事情最后,还有个锦上添花场面:兰德先生翩然现身,拿出寻峦玉箴转达李丰前辈交代,并将它当众交给寻峦派新任掌门,名正言顺彻底解决寻峦派历史遗留问题,举鼎定大局,让这件宗门传承信物在最恰当时机,发挥最大象征作用。
这局设计究竟能否成功?游方也不清楚,但是事情不去做,是永远不会知道结果,他与张家父子商定计划就是如此。
商量完毕,游方笑着问张玺:“刚才说若以大局为重,包旻能认同你整合宗门想法,张长老也愿意推举包旻为掌门。但在你心中,还是想自己做这个掌门,对吗?”
张玺并不掩饰答道:“确实如此,包师弟秘法修为高超,在整理、研究、继承寻峦诀传承方面地位无人能取代,但在领袖宗门事务方面并不擅长。正如兰德先生所言,私心也是公心。就看到时候如何与包师弟私下商议,只要能鼎定大局就行。”
游方意味深长说道:“其实有些身份无所谓称职不称职,只看尽职不尽职,掌门就是这样种身份。身处那种地位,有人游刃有余,比如你张长老;而有人可能牵扯精力很多也诸事照顾不周,比如他包长老。
张长老刚才说过,包旻此生最大愿望是突破‘神念合形’之境,其不说希望有多渺茫,但他如果坐上寻峦派掌门位置,事务牵扯过多,恐怕是点希望都没有。但若他不能坐上这个位置,不能利用整个寻峦派资源与创造有利环境,恐怕样没希望。
他若想追求人生大愿,恐怕也只能做个像陆长林那样掌门,无非心里更明白、修为更高、面子上更好看而已。”
张玺点点头,试探着问道:“兰德先生是在提醒,该怎与他商谈吗?如果成为寻峦派掌门,将利用整个寻峦派资源,尽力为他创造潜心修炼秘法最有利条件,这点当然没有问题。”
游方笑着摇摇头:“只是想听你想法,这些话,不需要你对他说,到时候,让来说,效果会更好。……好,今天也只能商量到这个程度,接下来就看张长老怎办,你还有什问题吗?”
张玺抬起头,眯着眼睛问句早就憋在心里话:“兰德先生,您如此相助寻峦派与张某,让如何感谢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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