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笑着摇头道：“
小时候还真学过，但现在已经搞IT
，多少年不练功底早荒废，没那个底气。刚才你觉得震耳，其实是音箱震
，这房间太小，宋老板唱功也不对，他那个嗓门，站在山头上吼
声，顺风都能传到山脚下去。”然后又指游方道：“要想听真正丹田发音，这位小帅哥定会。”
三位小姐来兴致，起举杯给游方敬酒，娇滴滴求他来段让大家开开眼界。反正出来玩就是图个尽兴，游方也没推辞，站起身来唱段《四郎探母》。
游方内家功夫是和五舅公学，而五舅公家过去就是走江湖卖艺，如今成“民间表演艺术家”。江湖飘门中人开棚卖艺，正反空心跟斗与开腔惊场是文武基本功，游方当然也会。他唱其实是段猴戏，就是耍猴时猴子在前面做动作，耍猴人在旁边唱段子，现在没有猴子耍，游方就个人唱。
没有拿麦克也没有音乐伴奏，游方站定身形清唱，声音听上去并不惊人，却字字圆润清晰入耳。宋阳使
“这是练出来功底，不是光凭嗓门大，讲究很呢，过去唱戏最怕就是倒嗓子，要功夫不离身啊！其实也没什
太神奇，简单地说，就是尽量让腹腔、胸腔、口腔、鼻腔都形成共鸣，然后还要训练吐字浑圆、开腔成调。有些地方人从小就会这开腔，现在不是有种说法，叫什原生态吗？
听说搞美声平时也练这些，但过去搞曲艺要求更高，不仅是唱，台上说话也要讲究丹田发音，而且显得很自然，但是你仔细听，与平时说话还是有区别。”
游方腿上小姐似乎还有点见识，接口道：“介个还知道些，现在外国话剧、歌剧表演，有很多时候在剧场里也不用麦克，人家也练过，帕瓦罗蒂、百老汇啥……”
听这个，宋阳身边小姐来精神：“上次那个男朋友有回非要整洋事，带去看歌剧，演员也是带着微型耳麦，声音从音箱里出来，剧场太大！……男朋友还告诉，听歌剧、音乐会不像逛戏园子，不能随便乱鼓掌喝彩，否则就是没礼貌，很多人都不懂，经常乱鼓掌，中国人素质啊！”
话刚说到这里她就发出声惊叫，扭脸问道：“老板，干嘛掐呀？”
宋阳指桌上酒杯：“罚酒！”
“为什呀？”
宋阳：“开腔逗彩，是第遍掌声，就看出不出彩？然后每段叫彩，都在收声尾音，听就明白。假如不是叫彩时候你喝彩，那就是喝倒彩轰人意思，这是梨园里自古至今老规矩！……你自己不懂也就算，还要说这种话转圈丢人，你说该不该罚？”
陈军也在旁道：“素质你个奶子！老宋讲自古梨园规矩，过去青楼胡同、勾栏酒肆，连个跑堂打杂都清楚，干这行姑娘，当然是个个门清！……其实还用扯那些淡吗？现在单位开个会，台上有人讲话，什时候该鼓掌、什时候不该鼓掌，谁不明白？……二百五在哪里都是二百五，别整那些中国外国话，罚酒罚酒！”
这边罚完酒，话题还集中在“丹田发音”上，腿上小姐又问陈军：“大哥，那什丹田发音，你也会吗？唱出来会不会像宋老板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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