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翀:“当然是在唐人街武馆里,别忘练过咏春拳!”
游方微微点头:“原来如此。”
几人走下山坡,杨成彬下车迎过来问道:“薛先生,回镇上吃晚饭吗?”
薛奇男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答道:“不,们回宜宾。”
杨成彬愣:“这就回去?这多年好不容易来趟,不在乡下多住几天,难道是乡里面接待不好吗?刚才乡长还给来电话,晚上……”
薛奇男连晚饭都没吃,下午就离开镇子去山中祭祖,先祭曾祖父薛焕以及祖父和父亲,最后去祭金氏夫人。金氏夫人是薛焕侧室,并没有与主坟葬在起,但她在家族中地位显赫,墓葬规格也很高,薛奇男祖父就是出自金氏夫人这支。
夕阳西下,薛奇男在金氏夫人墓前焚烧那幅百多年前挽联,嘴唇在微动,但没人听见她究竟在说什。游方、吴玉翀、华有闲、谢小丁、沈四宝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而车停在山坡下乡间土路尽头,杨成彬与司机就坐在车里等着,更远地方有不少人在张望,却没有走过来。
“玉翀,你过来,陪奶奶起磕个头!”薛奇男没有回头,却突然说这句。
吴玉翀微微皱眉,神情有些犹豫,看来从小在美国长大、接受西方教育孩子确实不太适应这种礼节。游方轻轻推她把,悄声道:“磕头就磕吧,反正是你祖先,哄你奶奶高兴点好不,今天她已经够难过。”
吴玉翀扯游方袖子:“你陪起磕,好吗?”
薛奇男打断他话:“就不必麻烦薛乡长,家乡很大,乡亲们也很多。这次回来,不论能帮上多少忙,从角度都会尽力。这两天,想回区里找你们领导好好谈谈,有些项目规划,个人可以提出些建议。还有地方上急需些项目资助,将以前夫吴屏东名义提供,他也是宜宾人。”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杨成彬也就不好阻止。薛奇男正要上车,远处却走来位老汉,来到近前颤着声说道:“三小姐,几十年不见,来去匆匆,你这就要走?”
什人会叫薛奇男三小姐?这老汉便是与她“青梅竹马”李武成,他眸子已有些许浑浊,但眼神还算清澈,此时说话,神情已比中午见面时从容不少,
游方给她家祖宗磕头,这算怎回事啊?但是转念想,冲吴屏东面子,磕这个头也无所谓,假如吴老今天在这里,陪着薛奇男个头磕下去,他还能站着吗?于是他轻轻牵吴玉翀胳膊,走到薛奇男身边。
没有垫子,薛奇男就在泥土地上跪下去,游方和吴玉翀也随着她起跪下磕头。眼角余光看到吴玉翀动作,这丫头是标准叩拜动作,这让游方觉得有些意外。后面华有闲看见游方跟人家起磕头,上前步似乎也想磕,却被沈四宝把拉住,他们三人站在远处鞠躬行礼,等那三人起身,他们才直起身来。
头磕完,起身拍着膝盖、小臂、前额上沾泥土,游方小声道:“玉翀,你那不是祭祖先磕头,而是师礼叩拜。”
吴玉翀诧异道:“嗯,头磕错吗?”
游方微微笑:“无所谓,只要你磕头就行,就是想问问你在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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