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老还有什
话要说？”游方在
旁小声
提醒道。
刘黎微微皱眉：“水印那丫头怎还没追过来？……呃，她来
，你见面礼准备好。”
游方回头望去，水印姑娘从长阶上路小碎步蹦蹦跳跳跑下来，脸色红扑扑，来到近前冲刘黎道：“水峰大爷，您这就走？”
刘黎笑呵呵答道：“
是跟团来，当然要跟团回去，假如路上丢，领队也不好交待，回去办点事，有空再回来看你，你有空进城话也别忘看看老人家。……咳咳，你是不是有什话要对小游子说呀，大老远来趟，不能让人家空手回去。”
这老头两边攒动，又替游方向水印要见面礼，水印微有些失望撅着嘴道：“哥哥，你今天也要走吗？”
你那张八卦嘴。”
游方给自己倒茶喝，见话题有些伤感，于是岔开又问道：“师父，您老人家在老年大学上是哪个班啊，学什专业？”
刘黎顾左右而言他：“混进老年大学时间有点晚，各个班名都报满，什书法呀篆刻呀都没报上。”
游方追问道：“没报上您说什，您现在究竟在哪个小班上课呢？”
老头神情竟有些扭捏，小声答三个字：“电子琴。”
游方笑道：“是啊，只是行游过客而已，跟着旅游团来当然要跟着旅游团走，等有机会再到柳州，再来看你和水峰大爷。”
水印抿抿嘴唇道：“那好，你可别忘，路顺风，这个送给你。”
她递过来支牛角，打磨很精致，应该用过很长时间，表面被手握非常莹润，牛角中央还镶着两个银圈，银圈之间有个小小提钮把手，可以穿丝绳挂在墙上，就是今天拦路敬酒以及在舞台上捧酒用那支牛角。
游方接过牛角收起，双手捧出支翡翠长簪道：“也和水峰大爷学过功夫，应该叫你声师妹吧，水印妹妹，这个送给你。”
水印接过长簪握在
游方刚含口茶，终于没忍住口全喷出来，咳嗽着笑道：“电子琴？您老太考验想像力，真是又年轻又时髦啊！您咋不学古筝或琵琶呢，钢琴小提琴也可以啊。”
老头撇嘴：“你说那些，无不精，真以为百多岁白活？可是老年大学没有啊，当时只剩下电子琴班人还没报满，也只能学这个。……没事弹弹电子琴又怎？难道在你眼中老人家就应该在天桥底下拉二胡，怀里揣着十几本秘籍扮演隐世高人吗？”
游方打趣道：“您老不是上大学去，深刻认识到，您之所以混进老年大学，就是冲着小苗去。”
老头站起来，看上去很生气说道：“不和你这孩子乱扯，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这个老不正经教出你这个小不正经！……走，们团待会儿就要集合回城，去码头上等他们，你也跟来，在这里还有几句话要交待。”
游方跟着刘黎出院子，穿过勾滩苗寨走向贝江码头，路上碰见苗寨老乡都非常尊敬冲刘黎点头，看见游方跟在老头后面，也都很和善冲他笑。来到江边码头上站着，清凉江风吹来，四面有风拂竹林之声如含韵之歌，老头说有话要交待，却站在那里半天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江水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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