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利奥。”
“还有你自己。你根本看不见,你完全不知道是谁。是个重要人,曾是个重要人,而现在是个、是个别人再也看不见普通人……”
她对此也不那确定,不确定自己是个重要人,尽管她疾呼得充满激情。可在布兰大宅里,没有人在乎她作为弗雷德丽卡想法,皮皮、奥利芙、罗萨琳德、利奥,甚至奈杰尔,没有人在乎。
“剑桥大学能让女孩子都被宠坏,”奈杰尔说,故意挑动情绪,“它就像是个温室样,给人们那种想法。”
“想回到剑桥。”弗雷德丽卡说。
那个意思,你知道不是那个意思。知道不需要赚钱过活……不需要,是说,以金钱来说,不需要……”
她需求如此强烈,她几乎要哭出来。
“们对你来说是不够,利奥和。”
“你意不在此。而除之外,利奥被很多人环绕,他很讨人爱,皮皮、奥利芙、罗萨琳德,她们爱他爱得不行。他并不是生活在个只有父母和他核心家庭,你所有朋友,其实你和你所有朋友,都是被保姆带大。”
“你很清楚为什是被保姆带大。母亲逃家,你是知道。她在两岁时候离家出走,这你知道,告诉过你。告诉过你很多次。她没有力量,没有个性,也没有章法。以为你可以照顾好利奥,也有自己章法。跟你说过啊。”
“不,你不能回去,”奈杰尔说,“你太老。”
弗雷德丽卡走到门边。她脑中有把几件衣服扔进个行李箱,然后在夜色中顺路而行微弱念头。可她连上哪儿能找到个行李箱也不知道,不过她确信这种念头太过荒谬。她感到如她自己般聪颖人应该可以想到从个困局——或者不是困局,而是人生——个她从不应该搅进去人生中脱困方法。她神经末梢都痛起来,她手掌、她牙齿、她脊椎,都在痛。奈杰尔立在她和门之间。他用极小声音,种卑微、忧伤、甜蜜声音说:“对不起,弗雷德丽卡,爱你。之所以会发火是因为爱你,你之所以置身于此处是因为确实爱你,弗雷德丽卡。”
他掌握绝大多数男人没有掌握技巧,策略性地使用些重要字眼。他不是个词汇动物。他说
他很懊悔,很迷人,也很会欺负人。
“就算求你,”弗雷德丽卡央求,“请你让和你道去伦敦,见见能给些工作人。可以找些出版商,给他们试读些作品,相信找得到,再回到这里时,几乎可以边完成所有工作,边和利奥在起。或者可以回到大学读个博士学位——部分修读可以在家里进行——然后,等利奥长大,也能准备好,准备好去做些事情。”
“你想见你朋友,你所有朋友都是男人!早注意到。这次是绝不能带你去,会直接去突尼斯,必须见舅舅,所以这是不可能。”
这个闷烧地方这里那里到处都被点燃,像煤气喷嘴样。弗雷德丽卡着火。
“那只好直接走人,只好站起来就走,自己,就靠自己个人。反正你并不在乎,你只在乎你房子和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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