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把利奥安顿上床。她为奈杰尔和弗雷德丽卡取来晚餐。皮皮没有看弗雷德丽卡眼睛。弗雷德丽卡自己也累。她又撑过去天,这让她感到欣慰,但当这种释然感觉化为跃动血液滴落进她血管中时,她又开始思索:撑过去天,再撑过去另天,这究竟算什样人生?“很多人人生,”个冷嘲热讽假好心仙女声音在她头脑里咕哝着,“很多人人生。”弗雷德丽卡用她叉子野蛮地刺断盘中胡萝卜。她想:“今天是星期天,他们又都有工作,他们可能已经赶回去。”
裂缝合上,但在卧室里,又弹开。弗雷德丽卡预见到奈杰尔对今夜已经有设定好剧本,剧情是段冗长、巧妙、复杂做爱过程,夹杂着温存和亲昵,结果是自满足和失落,还有精疲力竭熟睡。她在尽力,因为她太累,因为她在某些程度上是绝望,她训导着自己要接受这切,因为这是她定要“付出”,因为她需要睡眠和尽快陷入无意识状态,也因为利奥。她看着奈杰尔褪去衣服——他喜欢裸睡——她暗自想着:“他身体对来说,比托尼、艾伦和休三个人身体加在起,都要更真实——再把亚历山大、威尔基和拉斐尔·费伯身体加到起,也比不上他身体更真实。”她相当疯狂地对自己说。她起身坐在属于她床那边,穿着她白色长袖睡袍,有条系带,还有个领子,她好奇几个世纪以前女人们是否能够承认她此时绝望——她并不想弃家而逃,也不想跟托尼、艾伦和休做爱,她只不过想跟他们说说话,只不过想感受到精神空间里点点自由。卧室里片漆黑,奈杰尔拉下窗帘,暗红色锦缎窗帘,窗帘上图案是红色大地上红色树丛和红色繁花。当奈杰尔不在,弗雷德丽卡个人时候,她窗帘是打开,她在窗边看看星星或云朵。她想象着艾伦、托尼和休在个有白色墙壁和粉蓝色窗帘大房间里,窗户全部敞开,风吹动着粉蓝色窗帘,阳光从窗口中透射进来……她耸肩躬身,俯视着自己膝盖。那个全裸男人疾步快速走着,有点趾高气扬,像所有全裸男人样。他从卧室和浴室之间进进出出,弄出些扭水龙头噪声、吐东西噪声、冲水噪声。弗雷德丽卡坐着、等着、想着。她想着:“是个女人。”又想到这是多愚蠢又矫饰想法啊。她想着:“之所以那想,是因为现在变成不太确定自己是女人个女人,想打消这种疑虑。是个纤瘦女人,个尖厉女人,个多话女人,不是那种充满动物性男人只要想到女人时,头脑中就会出现那种女人。剑桥模糊这点,尽管那是暂时,但那时候学校里并没有太多女人,们看上去像是被当成真正女人般对待,就像监狱里护士,营房里秘书。”
那个男人握着他身前那根阴茎,它没有勃起,也并不沉寂,抖动着生命力,逐渐固化起来。他对她说句:“亲爱。”他缓缓靠近这个静止不动女人,抽拉着她睡袍,意欲把睡袍从她头顶上浪漫地脱离。
弗雷德丽卡在脑海中,以绝对清晰度看到连串影像:那只上锁档案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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