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
反正是做个更妥善安排……你要知道,跟们走并不是事情完结。”
“不带他也不行。”
又是阵漫长沉默。休又开口:“以你现在情况来看,你对他并非有多好影响。”
伤痛自有它们用途。弗雷德丽卡住在另间空着卧室里,她声称只有独处才能让她休息得好点。她每天很早上床,脱掉衣服,只拥本书。她还是没想好之后要做些什:夜半出逃在某个层面听起来荒诞、浪漫、可笑,在另个层面听起来扣人心弦也耸人听闻——她怎能丢下利奥呢?她也不能为自己招致来自毁灭,可那样做对利奥又有什意义呢?如果她不是弗雷德丽卡,如果她不是他妈妈呢?“妈妈”,是她深恶痛绝个词。为什英语里会制造出这个合成布裹尸体和亲密母性两种概念词?她度想起她姐姐斯蒂芬妮,相似也好,不似也罢,她们俩都是妈妈,弗雷德丽卡冷酷地想:斯蒂芬妮也是为性爱才结婚。表面上似乎不太可信,因为丹尼尔很肥胖,但弗雷德丽卡知道斯蒂芬妮和丹尼尔之间确实是有性有爱。“现在可倒好,”弗雷德丽卡心想,“热情、开明女性知识分子各自生下孩子,尽管们中个人嫁给教堂,另个嫁给庄园,可又是为什呢?为性吧。”她觉得斯蒂芬妮是幸福,没有人能过得十足幸福,但斯蒂芬妮幸福地爱着丹尼尔,也幸福地爱着威尔和玛丽,这点毫无疑问。斯蒂芬妮有能力自取灭亡。弗雷德丽卡觉得自己之所以会嫁给奈杰尔,可能是因为斯蒂芬妮嫁给丹尼尔,而斯蒂芬妮已经死——此刻是死,永远都将是死。斯蒂芬妮步出剑桥交际圈和无休止歧视,道德上和审美上歧视;她紧紧握住自己感官上幸福。像查泰莱夫人样,走进树林里,领受命运对她展开歼灭,她身后还拖曳着连串对文学作品和人物引用,比如弥尔顿“失明”、斯温伯恩诗中苍白加利利人[17]、济慈诗里“静寂中没有狂喜之容新娘”,还有莎士比亚笔下普罗塞耳皮娜,她用意志力驱走他们,目是在这大好春光中,让自己彻底迷失,然后从体内重新找到自己。“那正是们神话,”弗雷德丽卡心想,她正在大脑中和休延续着他们未完对话,“身体就是真理。”弗雷德丽卡在心中说,“查泰莱夫人讨厌语言,奈杰尔没有语言,则无法脱离语言。”
来到这里,是因为斯蒂芬妮死亡摧毁,那暂时性摧毁,让得以暂且蜗居在身体里。
利奥也在身体中住过段时日,是个短暂访客,不完全地,又或是完全地,们“分开”。
不在起。
对利奥而言什是重要呢?在这里是“妈妈”,不在这里是“弗雷德丽卡”——在处弗雷德丽卡就单纯是弗雷德丽卡地方。
直对母亲那消极寡言感到相当怨恨。那不算是人生,那刚好是最不想要,刚好是最不想过。但是,得到同样人生。
至于利奥,可以“盗走”他。但他如果留在此地,他仍是个小少爷,在这里,大家都很爱他;在这里,他拥有属于自己真实人生,即使无法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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