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没有对吗?那很好。那你被斧头砍伤后,有没有去看医生?”
“当然去。”弗雷德丽卡说,“不过当时告诉医生被绊倒,倒在带刺铁丝网上。”
“可惜你竟然是那说,医生相信你吗?”
“不知道,至少医生帮缝合。在伦敦又看医生,伦敦医生帮清洗、包扎伤口,对那位医生是据实以告。”
“但是,有点遗憾,你在伦敦看医生经历发生得太晚,可能没有什效用。尽管他可能会证实你伤应该不是带刺铁丝网造成,但法庭上般不会对原告提不出确凿证据支持证言表示认可。还有没有别人也看过你伤口?”
“有另外几个人,但那几个人都不是能帮做证人……”
阿诺德·贝格比答应先把这件事放边,他问弗雷德丽卡如果她诉请离婚话,会否认为她丈夫会提出异议。弗雷德丽卡说相信自己丈夫定会反对离婚,她说他们俩最后次见面时,她丈夫试图逼迫她回到家中,也逼迫她交出儿子。她说她丈夫不喜欢受挫或被忤逆。她也补充道,如果她让他们两人儿子回到家中,她将永远再见不到儿子。律师先生对弗雷德丽卡说:“但庭上也会考虑到父亲探视权。”弗雷德丽卡说:“也认为儿子应该保持与父亲见面,也想满足双方这点,但从骨子里知道,如果儿子现在返回与先生同住,此后将再也见不上儿子面。”阿诺德·贝格比说:“你得出这种结论,必须靠证据支持。你在法庭面前,也必须有证据支持你任何指称,包括你骨子里感觉证据。”弗雷德丽卡忽然觉得在这场离婚对质沙盘推演中,就算单单从语言选择上看,自己“骨子”真是横生枝节也于事无补。她却对“骨子”有画面:在她绿色绒面革衣装之下,在她看似平静肉身之内,是她血痕斑斑、微微颤抖“骨子”。然而,她骨子并不成为证据。
阿诺德·贝格比提起通*议题,尽管“瑞佛太太”本人并未提及她是否怀疑自己丈夫有通*行为。不过她说过她丈夫频繁离家,而且有时是相当长段时间。阿诺德·贝格比问:“你是否想过,你丈夫可能在离家时间段里,和别女性来往?”
弗雷德丽卡说不知道,也没往这方面想过。她说她相信她丈夫是爱她,还捎带羞涩地补充道,如果是性生活话,他们两人是“幸福”、是“和谐”——又是个愚蠢词,她竟然又说遍。她说她丈夫是个喜欢女人男人。她说到这里,犹豫起来。阿诺德·贝格比留意到她犹豫。他试图引导她思路:“你是不是想起些事情?”
“也说不上是很重要事情,”弗雷德丽卡说,“但曾经……曾经感染过性病。”她这次为自己精确、令人不舒服用词感到自豪。因为她是弗雷德丽卡,她能逼迫自己说出这个词、说出这件事,她脑中浮现出些不必要也不相关联想,比如莎士比亚笔下情欲荡漾维纳斯[4],用躯体紧逼着阿多尼斯;弗雷德丽卡还想起斯宾塞[5]笔下维纳斯是个含蓄维纳斯,是个中世纪维纳斯,是个被鸽子环绕,被展着翅膀、手持火热弓箭儿子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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