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1 / 34）

对犯罪者判决操纵种特殊机器针，以针刺在罪人身上，并蘸着罪人血去刺写，用书写方式处死罪人。这个酷刑行刑者是个相当乐于做此事*员。行刑者不断地对个行游到此地探索者说：罪人读不到自己判决，却能从身体上感知得到。除这种刑罚机器精确性之外，就没有其他规则——《在流放地》这台刑罚机器，就像是《城堡》中城堡——们无从接近机器或城堡。机器齿轮等机件发出恐怖噪声，那块塞口布几乎快被以前受刑者磨损到无法再用。K是个土地测量员，但他却无法远离这个蛮荒之地到别地方去测量土地。K以为城堡信使巴纳巴斯是个出现在,bao风雪中天使，但巴纳巴斯不过是个穿着脏兮兮男孩儿，那些口信也不是什真正有用消息。妙就妙在，卡夫卡全篇可以用这种非语言来写作，恰如天使般，写那里根本没有什天使，也没有什土地亟待测量。《城堡》是本关于人性非人性作品，又或者说它是本关于非人性人性作品。可能就是在玩弄语言吧。”

约翰·奥托卡尔发言结束后，讨论进行得非常热烈。心理分析学家吉丝蕾恩·托德和医院社工罗斯玛丽·贝尔两人借由小说引出对“为什20世纪初期男性惧怕女性”这课题连串讨论。吉丝蕾恩·托德视小说中K无奈无为是他对母性人物妖魔化结果，但罗斯玛丽·贝尔将之归咎于社会压迫表征。佩尔佩图阿修女表示说她们两人理解与神明缺失有关，当然“神性”体现于神职人员和威权人物身上，若联系对神明信仰，便不难解释为什小说中会出现座莫名其妙城堡以及那些狂热世俗欲望和心境挣扎。汉弗莱·马格斯赞成佩尔佩图阿修女对神明信仰某部分论点，但也指出作家或任何人都不能只求事情有意义，便凭空设置个神出来。易卜拉欣·穆斯塔法则说：“神是存在——这点卡夫卡本人非常清楚，不管他承不承认。”学生们很快又对小说中K助手产生讨论兴趣——这些助手，是不怀好意骨肉同胞？还是无法无天受雇职员？是混混沌沌毫无目标？还是埋没于阴茎之下两颗睾丸？“又或者是K本人受损灵魂放射物，是精神分裂种象征？”约翰·奥托卡尔举反三，“也可能是在本和超不受制情况下，自认同游离放逐？”约翰·奥托卡尔从来没说过这多话，因此吉丝蕾恩·托德朝他投去友善微笑。后排督导员对课堂热烈气氛也感到满意，在笔记中留下关于课堂讨论观察。

下课后，老师和学生们去酒吧。酒吧名字叫“山羊与指南针”，店门上挂着个很惹眼摇摇晃晃招牌，招牌上是只邪恶患白化病山羊在操作个指南针，颇有威廉·布莱克画笔下原神祇乌里森风格。这间酒吧内部装修以深棕色皮具为主，还有个大壁炉，只是壁炉里没有烧真木或炭，放着是以假乱真电子煤，连仿制烛台上灯罩也是假羊皮纸，而且在酒吧内摆得还不少。他们群人在酒吧尽头个漆黑角落找张深棕色大桌子，在桌子两侧两张高背长靠椅上坐下。长靠椅不够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