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住下来,”弗雷德丽卡说,她在夜色中阔步走着,“得找个单纯又普通地方住,但也不知道怎找。”
后来,她问丹尼尔,问他能不能帮她找个新住处,丹尼尔说他没有办法。她又问托尼、艾伦、休·平克,也没有个人能帮得上忙。能帮上忙是亚历山大——那个帮她找到第个避难所人,也将帮她找到第二个。他让她去找阿加莎·蒙德。
[1]这是格林童话《糖果屋》(HanselandGretel)中情节。
[2]皇后口酥(BouchéesàlaReine),法国传统小点心。
[3]玛丽安(MaidMarian),英国民间传说中绿林英雄罗宾汉心爱女子,常穿绿色衣服。
可以思考。感到就像猿猴学习或者《圣经》中亚当得自上帝语言系统。写卡夫卡读书笔记是针对想法产生语言学习思考。问自己:在必须以书写形式将读后感写出来之前,脑中是不是已经具有读后感所有内容?”
“你认为呢?”
“那是肯定,但是那些读后感不以文字方式存在。在写出来以前,读后感是以状态、感觉形式存在。但即使用‘状态’和‘感觉’这两个词,它们依然无法指代要表达意思或者想法。”
他是个有口才人。弗雷德丽卡心里想,他察觉到自己这种口才,但是依然保留口才纯净和天真。他用词是过关,他显然对自己用词感到欢喜,因为每个词都像是他全新铸造出。她对他说:“你能来学习语言,感到高兴。”
“不仅仅是学习语言,”他压低声线,“来还有其他目。”
[4]莎士比亚曾写过篇叙事诗《维纳斯和阿多尼斯》(VenusandAd
弗雷德丽卡疑惑地看着他。
“个目需要语言,另个目则不需要语言。”他用低沉嗓音,很快地说,“要你。”
她这次看到个完整他,金灿灿微笑,认真专注眼神,他双手放在桌上,他双腿和双脚放在桌下,离她很近,却完全没有触碰她。她过好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以默然回应,但阵涌动血倏地灌注进她心脏,也袭上她苍白脸庞。他笑,她却没有,他观察着她困扰,他站起身来,去拿更多饮料。他是个成年男子,不是个学生;他年龄比她还要大。“要你”三个字似乎改变所有事情,也好像什也没有改变。她对人生不是无所知,她也经历过其他“要你”。只是,这三个字,此刻又被说出来。
回家路上,托马斯·普尔向她祝贺,说她课很棒,说她是个天生老师,说他早就说过这句话,说她班上学生很有活力。她想起来他曾用“疗法”这个词来称呼她课,她为此有些生气。她想,书籍不是“疗法”,书籍是领会,是思维。她还在为约翰·奥托卡尔极度自信而不得喘息。她忽然说:“律师跟说必须搬家,但不知道搬去哪里。律师说不能边跟你合住,边还想顺利离婚。”
托马斯·普尔说:“还在想你能不能长久地住下来。”他落寞语气中没有让她说出肯定答案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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