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摇来晃去。过会儿,他用他奇怪吹口哨似声音说:“同意。”
“万你撑不下去,们会把你拽过去。”村里小伙子们说,但口气不大好,有点像是看热闹,因为很多人头脑里都有这样个画面:干巴巴弗莱克西涅斯绝对会扑倒在火堆中,瞬间被火吞没。朵儿·特罗斯托请求道:“他太干燥,他会引火而焚,篝火肯定会对他不依不饶。”
又是那个同意让阿特格尔想办法点火老村妇说:“篝火只会烧被火选中人。除非他是篝火选中人,不然篝火定会让他越过。”
“同意。”羸弱弗莱克西涅斯重复遍自己意愿,然后挣脱把持着他两个人,姿态极其笨拙地朝着篝火踉跄而去。
弗莱克西涅斯靠近篝火时,轻身跃,他跃得极高极高,像片被上行气流托高树叶,在褪掉黑暗深蓝色夜空中轻游、摆荡。他悬浮在狂烧着柴火木桩上,像只巨大蝙蝠或猫头鹰,村民们都为他轻盈、从容、无重而喝彩。他旋转着降落,却不是落在篝火另端,而是落在篝火正中,是火心所在。火焰贪婪地吞噬他,吸收着他能量。他全身猛烈燃烧,爆发出热量,他毛发、双手和肩膀都烧起来,股浓烈烟雾包裹住他几乎要爆炸形体。朵儿·特罗斯托开始抽泣,马克边跨上前去要营救弗莱克西涅斯,边大声求大家伸出援手。可是,弗莱克西涅斯直立于篝火中,尽情地燃烧着,他燃烧同时,也在改变着形态,他似乎从火焰中汲取着变化能量,而火焰也在从他身上索取着他能量,这是场力量争夺战。在漫天红火中,他变成绿色;他满是泥泞头发化为藤蔓和新叶编织成张帘幕;他伸展着枝杈般双臂冒出绿色幼芽;他双腿加粗、变绿,长成饶有生机树桩,支撑着他柔韧、翠绿、滴水、湿润身体;再往上看,他脸已经是张金绿色微笑脸孔,绿苗从他眼睛和嘴巴里肆意地长出来;他头上戴着顶闪亮叶片编织成冠冕。他急速生长着,待他终于长得枝繁叶茂,他大跨步地离开篝火,他每步都跨得很远很确定,他终于成为棵光芒四射绿色树形人,头发是鬃毛般硬挺祖母绿色细枝,身上披着件火焰翻滚长袍,那火焰只是兀自干烧,虽然裹着弗莱克西涅斯身体,却烧不着他,火焰也不触地,只是飘在空中。弗莱克西涅斯径直离开原先陪伴他几位年轻旅人,也把后村村民远远甩在身后,他来到那座不可逾越黑冰墙下,把手抵在墙上。他用手碰触墙壁地方,涌出股绿色激流,冰开始融化,墙也软化,像熔岩样流走。部分黑冰墙就这样化解、分裂,裂成道狭长、竖直通道。通道台阶是花岗石铺成,台阶通往个隧道,隧道两端耸立石柱是黑冰墙里原本石头凿成,石柱底部长着根茎类植物,石柱上盘旋着蔓生植物,全都是绿色冰滴下水所长成。弗莱克西涅斯穿行过隧道时,隧道里植物都发出光芒,以示迎接,光芒照射在他身体叶片上,那些叶片随着他脚步,也折射出耀眼光。他向黑冰墙深处,也就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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