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丽卡不能相信她儿子头发就这不见:“他们对你做什啊!”
“佩尔说看起来像个小女孩,像个小仙女,她还说,也像那种嬉皮士。她说她要把变成个小男子汉。”
“那你喜欢自己发型?”
“不怎喜欢。觉得头很冷,也觉得自己看起来有点傻里傻气。克莱门特头发也很短,但他头发是卷卷,头发太松软。皮皮说早应该去找理发师剪剪头发。”
“但你不是不喜欢理发师吗?”
“嗯,对呀。不喜欢他们把那些剪头发大理发剪架在脖子上。皮皮是用小剪刀和剃须刀给剪。她说要让看看她手艺,每个人都说她剪得很好,可还是觉得头顶有点冷,而且看起来像剃个光头。但头发会长出来,对不对?”
“没错,会长出来。”
克莱门特和弟弟阿萨内修斯——大家都叫他萨内,两兄弟做个假人,他们把假人放在个捡来破旧折叠式婴儿车里,推着假人在街上走来走去。“给们假人捐点钱?”他们在当地地铁站附近询问行人。他们今天来到哈梅林广场地铁站入口。这个假人身体是用个满是污渍茶叶色枕头做成,套着件橘色、绿色条纹相间T恤衫,上面还有鹦鹉和棕榈树图案。假人“双肩”各有只瘪粉红色塑胶手套,用来代表手;松松垮垮底部则连着双小婴儿橡胶底帆布鞋,那双鞋鞋底都裂,鞋面上全是洞。假人“脸”上是纸做面具,张亮晃晃橘色折叠纸,正中央戳着支毡头笔,象征鼻子,圆圆眼睛和长长卡通式睫毛大概也是那支毡头笔画出来。对,假人还长着虚张声势胡须。这张面具贴在个撒气足球上,很显然,这就是假人“头”,头顶上戴着顶老旧棒球帽,帽子上印着“如日初升,阳光灿烂!”标语。阿加莎站在哈梅林广场地铁站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假人,脸批判地审视它构造。
“嗯,会给你们六便士,因为你们看起来费点心血。以前还有人举着个画张笑脸洗衣粉盒子让捐钱,什也没捐。但你们这个缺胳膊少腿假人让于心不忍,不如你们今天晚上把这个假人拿到家来,们看看能给它添补点什。”当晚,克莱门特和萨内推着他们发出吱吱呀呀声音运输工具,把假人带到阿加莎家里。阿加莎用废纸填充假人四肢,把裂缝和缺口都补好——这个假人新腿现在看起来有种中性线条美,胳膊也充实丰盈。阿加莎对弗雷德丽卡说当自己看到假人原本那两只摇来晃去塑胶手套时,既心酸又害怕。“简直像由沙利度胺造成海豹肢症畸形儿。”阿加莎厌恶假人制造工业,“反感焚烧假人行径,几百年前人们烧死个谋反者,这就值得被大肆庆祝至今?”“解你出发点,”弗雷德丽卡说,“但还记得小时候在篝火之夜上玩得很开心,毕竟那时候战争[2]刚刚结束,还是个小女孩,烟火升空时心中兴奋喜悦直让难以忘怀。觉得不该让现在孩子们失去们那个年代所享受到乐趣。不过,想到个人手指头和内脏被烧得嗞嗞作响、焦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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