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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丁掸落停机库里个大型不锈钢工具箱上积雪,强行拉开第层抽屉:堆乱糟糟钻头和螺丝刀直勾勾地盯着他,还有个打结线轴和各类加厚螺栓。他关上抽屉,眼角余光扫到什东西在移动,便转头望向外面跑道,看到艾莉丝正在攀爬歪倒在地舷梯,像是在玩爬格子游戏。
“小心。”他对她喊道。她把胳膊举过头顶,做出副松手大胆模样,沿着金属框架薄边小心移动,像在走根平衡木。他继续搜索停机库,用手电筒照亮昏暗角落,踢开积雪,使埋在雪地里神秘物体露出真容:几块冻硬软纸板、很多工具箱和堆轮胎。奥古斯丁走向处大小可观雪垛,上面覆盖着硬挺绿色篷布,并用弹力绳固定着。他解开绳子,拉开篷布,底下是两台摩托雪橇。他心想,果不其然。之前,他曾无数次往返于机场跑道和天文台之间,他和行李都是用这些摩托雪橇运送。过去这几年,每年夏天那几个月,积雪融化引起降水都会让大气层积云过重,北冰洋上升腾层层薄雾也会攀上群山,像纱幕般向天空延展,让他无法工作。每当这时,他便会离开天文台,逃离北极,到暖和地方去:加勒比海、印度尼西亚、夏威夷,去个完全不同世界。住在奢侈度假村,除鸡尾冷虾和生蚝外,其他什也不吃。中午喝杜松子酒,在泳池边座位上醉得不省人事,晒成片松脆红色薯片。他暗自思忖:要是现在能喝上几升杜松子酒,做什都愿意啊。
奥古斯丁用手拂过流线形机器。钥匙仍插在点火装置里。他将近身那辆车钥匙拧到“启动”位置,拉开阻气门,拉把启动绳线。引擎呜咽地呻吟几声,但没能开动。奥古斯丁继续拉线,越来越用力,直到引擎终于运转起来,活塞开始自行泵动。油烟从引擎罩下方涌出,引擎不情不愿地稳定下来,突突地叫着。尾气由厚变薄,奥吉喜悦地拍拍雪橇闪亮黑色后座。他没什特别想去地方,但是有辆可以使用交通工具总是好。也许他们可以骑回天文台。想到这里,奥吉笑,不晓得艾莉丝四肢是否够长,能不能骑上另台车。然而,当他望向她时,他立马将摩托雪橇事抛诸脑后。冰冷引擎啪嗒啪嗒地响着,然后熄火,他几乎没有听到。
跑道上还有另个东西。积雪在暗淡光线中闪着蓝光,奥吉眯着眼睛辨别它轮廓:四条腿,灰白色,几乎消融在积雪背景里。要不是因为艾莉丝被它深深吸引,他可能都不会注意到。艾莉丝朝着那个身影方向移动,边沿着倒地舷梯细金属杆飞快地爬动,边发出咕咕声,她喉咙里哼着那首他已经习以为常奇怪歌。那身影竖直脑袋—是头狼。
奥古斯丁想都没想,把将背后来复枪拽到手中。粗硬帆布枪带和派克大衣防风面料摩擦作响,他僵住。那头狼向他晃着脑袋咆哮起来,眼中幽光若隐若现,仿佛大理石那般闪亮。那头狼向停机库迈近步。奥古斯丁屏住呼吸,等待着时机。艾莉丝沿着舷梯越爬越近,想要伸手去捋它毛。那头狼端坐在雪地里看着她,用爪子挠着地面,应着她声音竖起耳朵。奥吉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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