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但当他知道卫星已经沉寂、商业广播电台也已经停播后,便放弃搜寻。已经无人可以联系,这想法让他觉得释然。那些东西,世间切,都已终结。受困于此这现实并没有令他困扰—因为这正是他长久以来计划。
但在那之后,情况就变。他突然下定决心,定要找到另个声音。尚有幸存者这个可能性直盘旋在他脑海深处。但即使他足够在意,将他们找出来,也会因为天文台地处偏远地带而让这样联系显得毫无用处。就算他能找到块人类幸存地,也无法到达那里。但是,联结本身突然变得重要起来。他知道概率极低,很有可能他搜寻不会有什结果,或是无所获。他知道没人会来救他们,甚或发现他们。但即便如此,这全新感觉,这陌生责任感,这决意寻找另个人信念,都令他充满活力。他抛开望远镜,转而使用无线电波。
0027
当他还是个十二岁男孩时,奥古斯丁对无线电波解甚于对自己身体解。他用电线、螺钉和半导体二极管组装成矿石收音机[17],很快又开始更为复杂工程—发射器、接收器、解码器。他用从工具箱里、废弃家电上弄来真空管、模拟晶体管和数字晶体管制成收音机。他在院子里制作大型天线和偶极天线[18],把三角形箱子放在树上—所有能用都用上。他把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这些事情上。最后,奥吉爱好引起父亲注意,这种全新默契令他们二人都出乎意料。父亲是个机械师,不是修汽车,但是在车厂工作。他白天接触到都是庞大机械,比房子还大。当自己儿子把玩起最小机械时,小男孩挑起父亲好奇心。奥吉制作收音机之前,直是母亲儿子,是面糊搅拌器、土豆削皮器和陪母亲去美发沙龙护花使者。母亲精神健康得可以做饭时,奥吉就在厨台上做作业,要是她精神不济待在卧室里,他就会像只小狗样蜷在她床尾。奥吉是母亲吉祥物,是个善于迎合母亲心情小男孩。虽说他只是个孩子,但奥古斯丁感觉得到,父亲讨厌自己跟母亲之间融洽关系,尽管他不知为何。
他能敏锐地察觉到母亲情绪转变。他能在她之前感受到黑暗降临。他知道什时候该让她睡在昏暗卧室里,什时候该拉起百叶窗;出去办事却不尽如人意时,他知道如何哄她回家。他用这样微妙技巧操纵着她,而她从未心生怀疑,只把他当成自己小儿子、值得信赖朋友和时刻相伴伙伴。没人能像他那样安抚她,他父亲尤其不行。奥吉操纵母亲情绪是有必要。控制住她是他唯能保护她方式。他越来越善于此道,便自以为已经解开她痛苦,已经战胜她苦难—他以为自己已经治愈她。
在他十岁那年冬天,她躺下后,直到来年春天都直卧在床上。那个冬天让他明白,她是他永远无法解答个谜团,即使他再努力、再熟练,也无法真理解她。突然之间,他变成个人,备感孤独。没她,他不知道还能做什。在父亲痛斥下,母亲像个婴孩样蜷在床罩下面动不动,奥古斯丁则退避到地下室,在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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