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4）

他们合力把船翻过来，把它推进浅滩。经过那多次钓鱼之旅后，这已经得心应手，不费吹灰之力。奥吉取来桨和网兜，二人起把船推离湖岸。他们在湖面上漂几分钟。他闭上双眼，聆听湖水拍打岸边和船身声响，感受着子夜太阳在他脸上留下灼热感。当他

戳颗花种。艾莉丝认真地点点头，副本正经样子。

“觉得可能看起来更糟糕。”他说着，摘朵枯萎花，把它嵌在纽扣眼里。艾莉丝笑着表示同意，然后滑下斜坡。奥吉挣扎着起身，撑着光滑巨石让自己站起来，却不小心将花压扁在石头上。他看着她步步走回营地，双手捧起奄奄息垂死花束，跟上去。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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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咖啡，穿过遍布岩石高原，来到无线电站门口。门很笨重，仅用双手无法打开，于是他把咖啡杯放在地上，吃力地用肩膀推开门。在室内，他发现自己所期望东西：个配备完善无线电基站。有几处堆在起无线电组件，用于高频[40]、甚高频、特高频各种收发器，两副耳机，扬声器，桌面麦克风，角落里还有台泛着光泽发电机。这个基站很完善，就等着操作员呢。巴伯天文台不便之处在于依赖卫星通信，无线电只是作为辅助工具或是用于本地通信，但这里设备是专为无线电通信而建。他注意到桌上有部卫星电话，旁边还有几台便携式对讲机。

奥吉先打开发电机，让它运行几分钟，确认所有设备都已连上电源后，再把设备打开。橙色和绿色显示灯闪烁着。阵低微平缓静电声从扬声器中传来，仿佛里面藏窝蜜蜂。桌子底下藏着些生存装备，有瓶装水、紧急口粮和两个睡袋。他意识到，作为这片营地最坚固建筑，这里想必也曾被当成紧急避难所。尽管那三顶帐篷经久耐用，已经能够年又年抵挡北极深冬，但毕竟它们并非坚不可摧。对于在此居住人，北极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摆弄会儿后，奥古斯丁插上耳机，打开开关，开始扫描频率。从头开始，他心想。但这里与天文台不太样—比起巴伯基地，外面天线阵列能让他声音传得更远，他也能听到更远处回应。他满意地摸摸其中台收发器，用拇指擦去发光绿色显示屏上积尘。他打开麦克风，满心期待地将下巴靠上去，选择个甚高频业余频段，开始传输信号。他边扫描着频率，边遍又遍地说着CQ、CQ、CQ。毫无反应—但那时，他也没期待会有回应。他继续传输信号，从甚高频上调到特高频，再下调到高频，然后重新开始。后来，艾莉丝出现在门口。他之前把门开着，好让夏日空气透进来。她向他摇摇钓竿。他看看她，再看看这些设备，又抬头望向她。

“你是对，”他说，“们船上见。”

她从门口离开。门缝后露出细长湖面、山峦和天空。他挨个儿关闭所有设备，最后关发电机，然后摘下挂在脖子上耳机，卷起耳机线。他关上身后门，让眼睛适应下倒映在湖面上强烈日光。

艾莉丝坐在翻倒船上，用钓竿尾部敲击出爵士乐节奏。

“喂。”他喊声。艾莉丝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