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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赛莲之歌 > 第三章 3

第三章 3(5 / 8)

巢而出,但是没有骚扰到小提琴合奏,芬妮觉得它们充满生活情趣。经过段时日后,芬妮觉得自己和这位素未谋面年轻人已经成老朋友,可以透过小提琴掌握对方变化无常情绪,逢她拉奏帕格尼尼时,他会荒腔走板附和博她粲,直到她改奏《小星星变奏曲》或其他儿歌为止;他可以从她无生气断弓跳跃肯定她着凉,劝她多穿件衣服,免得被夜晚寒风吹坏身子;偶尔他会取笑她矜持和避不见面,她愠怒地指责他,他道歉,她表示原谅,两只小提琴坠入琴瑟和鸣中——这些都是透过两只小提琴,在片款款絮语中进行。他风格是粗,bao和雄性,像钟馗啃吃她胸中烦恼鬼,而她像水牛背上鹭鸯啄咬他身上无聊虫。他们也不是没有会错意时候,不过大抵没有太离谱,譬如有次他想合奏首曲子配合隔壁夫妻斗嘴,她却奏起《圣母颂》化解戾气。

这位年轻人变成芬妮夹满干燥花和枯叶日记里集中笔力书写主角,她以学术精神记录和研究对方,像动物学家观察短尾猴生活习性,她会在每天日记里写下从书本摘录几行情诗或自己创作,陪衬些小鸟、小草和猪肠子般巴洛克式图案。她做结论:从他每天早出晚归和懒洋洋生活态度看来,他有份固定但是没有挑战性工作;从他经常读着厚重书,经常面对厚重墙壁思考看来,他烦恼似乎也相当厚重。她画个托着下巴皱眉思索瘦男子作为这个结论插图,很像尖嘴尖腮思考进化问题达尔文猴子。事情发生在三个月后某个晚上,个女子开始在他房间里进出,滞留时间逐渐拖长,芬妮和他合奏时间逐渐缩短,稍后他成为个夜归人时,他们完全中止合奏。她持琴呼唤,直至深夜,回答她是鹦鹉、八哥,绝情绝意阿弥陀佛。她拉奏时崩断极富戏剧女高音味道弦,因为心情极坏,日记里文字书写显著减少,绘图增多,颇像以图画为主儿童故事书,整本日记长满枯树荒草,这使她终于付出代价,某个晚上,她忽然被阵胸疼击倒,开始段长时期住院治疗。医生依旧以乡村牧师态度安慰她,但以挽联简洁和工整写下病历,他预测这张病历卡销号日子不远。二十天后,女主角以艺术家固执和坚强打翻护士递过来两锭药,在医生勉强祝福下回家养病,回家个晚上她持琴向对面八楼呼唤时,对方小提琴快半拍抢答,她突兀使他应对得十分仓促,像主人来不及穿上衣服就去应门,立即遭到七楼只腊肠狗质疑。第二天对方比她猴急,早她步奏起小提琴,从此芬妮日记里花园又蓬勃起来,连孔雀也飞下来开屏。第七天晚上,她在阵激痛来袭时昏死在地上,她轻巧灵魂连续骚扰那位年轻男子三天后,和批陌生人、昆虫走兽灵魂飞升到天上,从此这两栋大厦八、九、十楼,更高或更低,更左或更右住户终于重获夜晚宁静。

们这位和芬妮之死有着关联男主角亚力士·罗从乡下所大学毕业后在城里间中学执教,客居亲戚家中,打算工作两年后出国进修,因为受在音乐学院教授小提琴母亲胎教,亚力士也会用小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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