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炼金术等级提升让对物质掌握能力得到成长,还是长时间磨制镜片操作使对这项工作变得更加得心应手,总之让人庆幸是,发现自己磨制镜片成功率有明显提高,不再会笨手笨脚地将整块玻璃硬磕在打磨机上直接刨成地碎渣,而是能够做到手法轻盈地调整打磨角度,在轻微碰触中寻找细腻手感,让手中玻璃片丝毫地产生着微妙变化。
这是种神奇感觉,虽然事实上那玻璃片并没有改变多少,只是在细微处稍稍变薄那点儿而已,就算把它拿到眼前也不会有人看出它变化,但手指感觉却越来越精确,这些镜片哪怕是最精细变化也瞒不过它愈加敏锐触觉。
在弦歌雅意再调整下,试制镜片越来越厚,甚至比盾牌还要厚上几分,而看起来弦歌雅意似乎觉得它们还是稍嫌薄点。不知道他究竟需要个多厚凹透镜,但觉得如果他把这个东西仅仅当作是提升视力工具,未免就有些,bao殄天物——他要是可以把这个镜片做得大些,把自己小脸蛋完全遮蔽起来,觉得这个玻璃面罩
出来。
听到不耐烦话语,弦歌雅意总算安静下来。他在实验室里东摸摸、西逛逛,不时对着件工具饶有兴致地端详半天,就仿佛能从中找到某些看不出来特殊趣味似。不过,他沉默并没有保持太久,过会,他终于又忍不住开口问道:
“杰夫,保证这是最后个问题。实在是怎也想不通,你老师脸怎看上去那黑?”
“这是因为……啊,小心!”
“轰隆!”还没等说完,埃奇威尔先生试验桌上突然不出意外地发生场习惯性爆炸。团冲天火光夹杂着滚滚浓烟爆发开来,把正凑上去仔细观察着弦歌雅意也裹在其中。
烟雾散去,埃奇威尔先生乐呵呵地左右看看,然后带着他那千篇律招牌式憨厚笑容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精灵游侠朋友说道:“别担心,这只是个小小意外。”
“……现在你知道他脸为什总是这黑吧?”
弦歌雅意满脸油污,深吐口气,狼狈地喷出道黑色浓烟,面色木然地点点头。
这场小小意外并没有降低工作效率。对于曾经为制造望远镜而在魔法熔炉前泡得精神崩溃、炼金术即将达到七级来说,玻璃生产和提纯几乎称得上项虽然繁琐但很简单体力劳动,并不存在太大技术难度。没过多久,弦歌雅意买来矿石和其他材料就都变成小块小块“纯净玻璃”。
真正让人头疼是镜片磨制。弦歌雅意所需要是两只中间单薄、四周比较厚实凹透镜片。和看着图纸制造望远镜不同是,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把镜片打磨成什样子才算是成功,切评判标准都仅系于精灵朋友非常主观个人判断。每当打磨出个镜片成品,他就会把它拿到只眼睛之前,眯起另外只眼睛,透过镜片向外观望。他茫然眼眸就像是潭死水,聚不起半点灵动光彩。然后他就会失望地摇摇头,让再把镜片磨薄点——直到这只镜片在不断加工中破碎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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