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当你去做
时候，你总是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
；可每到最后关头你又总会发现，自己原来从来努力都不够。世上许多无法挽回悔恨，往往都源自于此。而从今以后，
不知自己时候还有更多机会去悔恨……
……
吟哦声渐渐低沉，他取下兜帽，缓缓转过身来。
“啊……”妃茵不由得轻叫
声，下意识地往身后紧靠两步。
几个月前那个清癯消瘦药剂师已经完全失去形状：他头发已经掉光——事实上他头皮也快掉光，露出大片白色颅骨；他眼眶更加深凹——不是因为消瘦，而是因为眼眶四周血肉已经完全溃烂；眼珠突兀地镶嵌在眼眶中，目光中没有丝毫生气，
色和靛蓝色光芒。魔法阵正中间，镶嵌着瓶青灰色药剂——谁能想象得到，就在这支用最廉价水晶残片制成无论是造型光泽度还是透明度都十分低等只需要五枚银币就能买上整打还被枚已经发霉橡皮木塞封口破旧瓶子里，盛放也许是众神创世以来这个世界上曾经出现过最危险最可怕东西？
个心理极度扭曲疯子天才科学家，瓶你剧毒到无法想象烈性毒素，如果这切还不足以摧垮你坚韧神经、让你陷入绝望恐慌中话，那
嗨，试试这个：这里还有条河。
是，条河！
或许你目光会告诉你，这绝不是条河，最多只是条清浅溪流。它从山壁西侧缓缓淌出，顺着倾斜山势向东侧流去。这静谧流淌不知已经持续多少万年，细弱流水亿万次地打磨着地面，终于在坚硬岩石上冲刷出条短小水渠——事实上，说它是条水渠已经太过抬举，它最深地方不过刚刚没过小腿，而最浅地方甚至连脚面都打不湿。这条最多不过十步长水迹，不过是条地下暗流偶尔冒出地表小段而已。
然而，这确实是条河——不但是河，而且是整个大陆最长最大条河。倘若没有猜错话，这里或许就是晨曦河最早露出地表部分，两千哩山河壮丽、五千年灿烂辉煌、亿万生灵血脉根源，都是从这短短道溪流迈出第步。
现在……世界消亡……也将……从此处起步吗？
“瓦格纳……”死死地盯住那个扭曲变形面孔，低声嘶吼着。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绝望，感到全身冰冷，刺骨寒意如同根锐利冰棱，直扎进心肺。血液似乎都已经停止流淌，周遭切颜色和事物统统都失去影像，只有那个丑陋背影如此清晰地映在瞳孔中。
来晚吗？心重得就像坨冰——他传播毒素仪式已经完成吗？切都将无法挽回吗？这倾注创世神无限仁慈和关爱世界，难道就将如此轻易地毁于个疯子双手吗？
这都是错！
无法不陷入深深自责之中：在这路上，耽搁太多时间，让他次又次地逃脱追击。有许多次，甚至已经看见他背影，可终究还是让他逃脱。在桥头、在渡口、甚至是在攀登雪山途中，都失去太多机会。原本早就可以阻止这切发生，如果再努力些、再努力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