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展现巨魔族周到热情传统好客礼节之后,卡尔森忽然沉默下去。他驼着背蜷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地望着,篝火那明亮颜色在他瞳子中晃动,仿佛让他深邃浑浊目光也变得温暖起来。他就那样兴味盎然地看着,仿佛正在欣赏着件多有趣东西。
“你那盯着看干什?”他看得都有些不自在。
“只是有些好奇你想要对说什而已。”老卡尔森咧开大嘴笑笑。真奇怪,尽管那张长着两颗獠牙大嘴咧起来样子很凶恶,而且他每颗牙齿都变成丑陋灰黄色,可居然还是能从他笑容中看出种睿智安详。
“什说什?”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强辩道,“你怎知道定有话要对你……”在他胸有成竹微笑目光注视下,反驳声音丝毫没有底气,个字比个字地低沉下去,最终终于没声响。
“别逞强,年轻朋友。你那大老远着急地赶来找,总不会是为向你面前这个又老又丑蓝皮家伙专程来炫耀你那身漂亮新衣服吧?”巨魔巫医笑容变得促狭起来,“看你那副满怀心事心不在焉模样,就差用鹅毛笔在你额头上写上‘有话要说’。”
在胃囊里来回翻腾,这种感觉来得如此强烈,以至于无法不用那唯个字来倾诉此刻无法遏制强烈欲望:
“呕……”
……
“既然就连你自己都不喜欢,为什还要给喝?”过半晌才全身虚脱地重新瘫倒在椅子上,十分无力地问道——老实说,现在就算是想要努力做出副“恶狠狠瞪着他”凶恶表情都感到很困难。
“还以为你会比更喜欢。”巨魔巫医卡尔森面无惭色,“你知道,从来都没走出过要塞步,对人类饮食习惯解很有限……”
无奈地举起双手:“好吧,你是对,最近确实遇到些事情,直想找个人聊聊。可是……你知道,有些事很难找到合适人去交流,于是就来找你。”
“几个星期以前,遇见个姑娘……”
将玛丽安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甚至连最微小细节也没有隐藏——事实上,从来没想过把这件事向另外个人讲得那详细,甚至就连自己都惊讶自己居然能够记住那多琐碎细节。
当你真找到个你完全信任人,并开始向他倾诉心事时候,就好像是道堤坝裂开道细小缝隙。刚开始时候,只有涓涓细流从这个不起眼儿缺口中流出,但慢慢地,你话语却会随着你情感喷涌得更多、更强烈,直到将这个缝隙完全冲破,直到变成道无可遏抑激流。最终,你
老实说,这个蓝皮老无赖说每个字都不相信!
现在唯能给带来安慰是:严格来说,喝是碗并不存在汤,它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仅仅是个虚幻投影罢。而这也就意味着,事实上什东西也没有喝进去:不惯是毒蛇头还、蝙蝠翅膀、老鼠爪子、蟾蜍皮还是其他之类之类东西——至高神在上,这个念头多少能让觉得胃里面暖和点儿。
可那块从来没有存在过蟾蜍皮嚼起来还真筋道啊。
“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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