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姬柔声道:“你是不是练功练得太累?修炼过急,容易出现走火入魔幻觉。不如休息几天,去大千城玩玩吧。”
连连摇头,沉吟良久,忽地刻意大叫:“定是头晕眼花看错啦,们走吧。”
第二天半夜,二更光景,个人悄悄钻出山缝,再次进入山谷。夜空阴云密布,没有星月,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蹑手蹑脚缓行,拔开前方半人高嵩草,施展五识妖术,留心山谷每个角落动静。血渍离奇消失更让觉得其中有鬼,不找出那个黑影,心里始终搁着块大石头,觉得不安。
大约过个时辰,耳旁响起窸窸窣窣声音。抖擞精神,施展渡术,脚尖顺着草叶尖无声滑过,循声扑去。声音是从山谷北面传来,那里有片桃花林,林中溪水潺潺。在棵粗壮桃树前停下,轻巧跃上树冠,向林内张望。在镜瞳秘道术下,黑夜宛如白昼,切清晰映入视线。
林子里,果然躺着个黑影!他是个满脸菜色大汉,手长腿长,骨架很大,却瘦得只剩薄薄层皮。大汉肚子已经剖开,露出里面堆花花绿绿内脏。差点叫出声,因为清楚看见大汉在微微喘息,他居然还活着!
真他妈见鬼,使劲揉揉眼睛,再看。地上爬动着个个小草人,尺来高,有鼻子有眼,行动也算灵巧。草人们动作井然有序,掏出大汉肠子,拉长,放在溪水里清洗。肠子几乎已经溃烂,节节断断续续地连着,淌满黄白色脓血,腥气令人作呕。草人洗干净肠子,擦干盘好,再放回大汉腹内。大汉呻吟声,身躯缓缓蠕动,眼珠转,似乎朝藏身桃树瞥眼。
日他奶奶,肚肠都能拿出来洗,这也太邪门吧。大着胆子往下看,这个大汉貌似半死不活,如果被他发现,相信也能摆平他。
浓烈血腥气扑鼻而来,草人们接着拿出大汉肝、脾、肺,放进溪水洗涤,再小心放回原处。这些内脏要流脓发烂,要长着毒疮,臭不可闻。顿饭功夫,透明溪水几乎染成黑紫色,草地上血渍斑斑。
正当草人们抬出大汉心脏,要放进小溪时,半空中忽然“桀”声,只硕大夜枭夹带着狂风扑来,翅膀掀翻草人,双爪猛地抓起心脏,向空中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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