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诧异:“你自吹是密咒高手,居然被仇家用密咒打伤?”
吐鲁番闷哼声,又开始纠缠他:“妖之将死,其心也善。既然你要死,不如临死前教点独门妖术吧?难道把它们带进棺材?”
吐鲁番哈哈大笑,凝神瞧会,问道:“你想学什?开膛破肚?草木生魂?变形换壳?这些妖术至少要学几十年,哪有空教你?”又抬头去看瘴气。等半天,见他不再理,知道没戏,只好悻悻走开。
“小子,明天你要是进城,替弄斤六须天麻、斤冰蚁浆、斤丹木种子、斤竹蜜蜂酿蜜、斤麒麟角磨成粉末。”没走多远,身后遥遥传来吐鲁番声音。
转身,伸出手:“银子呢?差旅费呢?天下可没有白吃午餐。”
过去,依然在原地踏步,以至于惨败在仇家手里,不得不逃出魔刹天,流亡到这里。”
惊叫起来:“原来你已经进化到第八重末那态,靠,差步就是阿赖耶态!你仇家是谁?难道比你还牛?”
吐鲁番板起脸,不说话。好奇地又问:“北境辽阔无边,你为什偏要逃到这里?”
“因为出生在这里。”吐鲁番叹口气,望着笼罩在半空彩瘴出神,即使是深夜,瘴气色彩还是那瑰丽,如同嵌在黑幕布里顶花冠。
“弄半天,原来你是这里地头蛇。”惊讶地张大嘴巴。
吐鲁番突然朝连吐三口唾沫,怪里怪气地道:“形体,四肢八头。老父偏瘫靠儿背。”跳上枝头,再也不见踪影。
望着满树野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吐鲁番临走时话到底什意思?四肢八头?看老妖是昏头,托买东西不给钱还吐口水。琢磨阵,天色已亮,旭日东升,山谷中到处飞舞着灰白色裳蚜,在绚丽瘴气映射下,裳蚜仿佛穿上彩衣,欢快地舞动。
“每天到黄昏,裳蚜就会死去。但临死前,它们不再是灰白丑样子,全身变得色彩艳丽,大概是吸食彩色瘴气缘故吧。”不知何时,海姬来到身边,曼声道。
笑道:“也许正因为它们吸食瘴气而中毒,所以才会只有天生命。”
“但毕竟拥有美丽瞬间,不是吗?”海姬随手捉住只裳蚜,忽然发现,裳蚜黄澄澄眼睛和吐鲁番倒有些相似。
“这里很美吧?”吐鲁番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瘴气,嘴唇微微战栗,像是充满渴望:“为什六千年前,没有这样认为呢?那时候,只想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要回来。”
笑道:“你要是六千年前想和现在样,岂不是白活这六千年?”
吐鲁番大笑声,扭头拍拍肩:“说得好!只是这六千年,倒有点像是白活。不停地修炼,不停地避劫,不停地杀戮,现在想想也没啥意思。”沉默会,喃喃自语:“如果死在这里话,不至于作个孤魂野鬼吧。”
吓跳:“你不会是来老家等死吧?”
吐鲁番神色平静:“今年是第三次玄劫,恐怕再也躲不过去。被人下咒,咒毒已经侵入全身精血。这几天苦苦疗伤,伤势却天比天重,就算再怎清洗内脏,也无法排出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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