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空空玄，又瞧瞧螭，再瞅瞅天花鼻，颇有些为难。月魂又道：“林飞，多救
些灵宝天
生灵吧。你既然要替天行道，自辟天地，必然需要些精怪下属。”
忽而想起大唐有名孝子题，大意是母亲、娘子同时溺水，先救哪个？回答自是千篇律先救母亲，否则便是忤逆重罪。但真正合情合理答案，却是谁离得近，就先救谁。
“老螭，要多久才能找到你兄弟居住
再往上走，湿漉漉雾气迎面扑来，螭和月魂在神识中齐齐呼道：“真是灵宝天！”
取出小火炉，唤出空空玄，仔细观察着异变后灵宝天。天空阴霾密布，光线昏暗如夜，团团浓厚乌云翻涌滚动，越垂越低，好似硕大无朋恶魔张开巨嘴，不断扩大，把光线点点吞噬。
地面源源不断地喷涌迷雾，升腾弥漫，向四面八方扩散。乌云、浓雾旦相交，“滋滋”有声，渗出条条腥臭污垢斑斓液体，顺着虚空流动，像是缓缓爬过墙面恶心毒虫，散发出浓烈腐烂味。
“好臭好臭，都快吐
！”空空玄捂住鼻子，贼头鼠脑地向周围探探，怪叫道，“咦，灵宝天怎
变成这幅鸟样？北境坏空得也太快吧。”他突然惊跳起来，盯着空中流溢彩色液体看半天，颤声道，“这好像是传说中天人五衰浆！专污各种法宝灵物、仙草妙丹，任何精怪、魂器只要沾上点就要完蛋，是们大灾星啊！”
“天人五衰浆？”月魂禁不住打个哆嗦，“世上真有这东西？难怪看到它第眼，就觉得心里发毛呢。”
脚踏虚空，宛如实地，沿着山巅直向上疾掠，上空仿佛堆砌着级级无形阶梯，伸向另个世界。
“低贱生灵，你不要侮辱伟大阿修罗神！”天花鼻狂躁地挣扎怒喊，“英勇无畏天花鼻，誓死捍卫阿修罗神尊严！”
揪紧他鼻子，好整以暇地道：“你在想，用力挤点鼻涕出来喷脸，对不对？嗯，你七岁时候偷吃供奉阿修罗神祭品，被打得半死，还躲到树上哭，对不对？还有，你鼻子向短小，常被族人欺负，没人愿意和你交配，所以你最大心愿就是族人长鼻子都变短，对不对？啊，你在想这个秘密只有自己才知道，难道做梦说漏嘴……”
“你……你……”天花鼻脸色越来越差，长鼻子颤抖个不停，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镜上，他心神动摇，态度犹豫，疑惑越来越多。
“正因为你偷吃祭品，所以才会落到手里。问你，伟大阿修罗神是不是无所不知？”
空空玄焦急地拉住：“好兄弟，们赶紧去救芝麻，灵宝天不能待。”
螭也急吼吼地嚷道：“林飞，快跟去水市老家，把几个兄弟带走！”
与此同时，个怯生生声音响起：“伟……伟……伟大阿修罗神，英勇无畏又忠实可靠天花鼻，愿意带您去找那两个人。”
“先救老婆！”
“先救大爷兄弟！”
“当然是。”
“是不是无所不知？”
“……好像是。”
“那就是阿修罗神。”
天花鼻呆呆地看着，脑子越来越迷糊。微微笑，回首来处，已经难觅妖军踪迹，魔刹天景象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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