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没法上班，露。什
都给不
妈妈。或许……或许还需要他们资助。”这
回她看起来非常不自在。当她抬头看时，她表情几乎带
过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噢，天哪，”说，“但是——”
“会申请笔贷款来支付学费，也可以拿到笔特别助学金，因为有托马斯。并且学校还会给些优惠，因为……”她有点尴尬地耸耸肩，“他们说肯定是个优秀学生。有人退出商业课程，所以下学期开始就可以上课。”
“托马斯怎办？”
“学校里有个托儿所。周到周五们可以待在学生宿舍里，周末回到家里来。”
把腿从墙边放下来，坐起身。
“哦，天啊，特丽娜。比想象要糟，他非常可怜。”
“他不能动，当然很可怜啦。”
“不是，他很刻薄，好挖苦人。每次说点什，或是提议做点什，他看样子就像是个傻瓜，或是他说话，让觉得是个两岁小孩。”
“或许你真说些很蠢话，你们俩要习惯彼此。”
？在身边时你能不这多嘴多舌吗？”
强压着自己话语，感觉脸上热辣辣。
“那好，”又能说话时，说，“会待在厨房，你有事就叫吧。”
“你不能就这放弃。”
侧身躺在床上，双腿伸展开来抵住墙，像还是个十几岁少女时做那样。吃完晚饭就来这儿，对来说，这可不同寻常。自从托马斯出生后，特丽娜和他就搬进那个大些房间，就搬到储藏室，这间屋子小得让你在这儿次待上超过半小时，就会感到幽闭恐怖。
“噢。”
能感觉到她正看着，不知道该把脸搁在哪里。
“急切地想多用脑筋。在花店工作让感到无所适从，想学习，想提高自己，讨厌手总要被冻僵。”
盯着她手，即便是在家里这种炎热环境下，她手也是淡粉红色。
“可是——”
“真做不到。非常小心，除说‘你想外出兜兜风吗’‘你想要杯茶吗’以外，什都没说。”
“唉，也许他开始跟谁都是那副德行，等到他知道你会坚持留下来时才会改变。敢打赌有为数众多人都经历过他这关。”
“他甚至都不想跟他待在同个房间。觉得坚持不下去，卡特丽娜，真没法坚持。老实说——要是你在那儿待过，你也会理解。”
特丽娜什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会儿。她站起身，朝房门瞥眼，好像在看是不是有人在楼梯平台。
“在考虑重返大学。”她终于说道。
但是并不想和母亲以及外祖父起坐在楼下，因为母亲老是焦虑地盯着，说着诸如“亲爱，会越来越好”“上班第天都不好过”这类话——就像过去二十年里她上过天班似。这让感觉羞愧，还什都没有做。
“并没说要放弃。”
特丽娜没有敲门就闯进来，她总是这样，尽管每次去她房间都会轻轻敲门，以免吵到可能在睡觉托马斯。
“有可能光着身子呢，你至少应该先喊声。”
“更糟状况都见过呢。妈妈以为你要上交离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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